一个Alpha应声进屋:“白总。”
郑西决苏醒的一刹,连惊讶都表达不出,脑海跟断了片似的什么都没留下。
他慌忙摸向脖子,指腹上清晰的感如当一棒。
送郑西决出门的陈一鸣,从白起说要把他借出去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
白起不置可否:“当我闲得吧。”
“Omega?”
“我可以把一鸣借给你用。”男人说得轻描淡写。
这个男人上散发出玫瑰利口酒的甜味,绝不可能是标记他的人。
手机里收到何非今晚不回家的短信,郑西决内心毫无波动。他刚请完假,准备明天就去医院。
“何非是谁?标记你的又是谁?小郑老师,你到底还有几个男人?”
郑西决拉起衣领嗅了嗅:“何非应该闻不出来吧。”
然后,那
如果真的像那位白总所说,郑西决应该上去医院。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和导师交谈的愉快氛围,让郑西决完全把此刻尴尬的情况抛诸脑后。
没想到,陈一鸣冷淡开口:“去找个Alpha。”
白总仿佛看穿了他的焦虑:“别担心,只是让一鸣给了你一点信息素,多撑个礼拜就代谢掉了,别说治本,标都治不了。”
陈一鸣的临时标记似乎比想象中用,一整天,淡淡的白麝香味还萦绕在四周。
男人甚至没再看他,笑眯眯地对郑西决说:“这就是临时标记你的Alpha,陈一鸣。”
他蓄着胡茬,干净而贵气,像只优雅的黑猫。
郑西决没懂,正打算问,车门却被重重关上。陈一鸣对司机报了郑西决的学校,转离开。
等回过神,实验室外的天再一次阴沉下去。
但眼看要到和导师约定的时间了,他咬咬牙,给自己备了两支抑制剂,还是去了实验室。
是罗浮生。
郑西决一愣,听到白起继续说:“这药对伤害很大,你对此又一窍不通,这药绝不可能是你自己想吃。”
“一鸣。”他亲昵地唤着,像唤一只家犬。
“闻不出来什么?”
“不想说很正常,我毕竟只是个陌生人。不过如果你想,我很乐意帮你。”
郑西决摇:“不了,我还是自己去看医生。”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从背后被环抱住,有微热的鼻尖轻蹭郑西决的后颈,语调平缓,却令人脊背发凉。
但白起面无表情打断了他的抗议,连看都没看陈一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12
“谢谢你救我。”郑西决不清楚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如此帮他,“但我没有Alpha”
Omega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见郑西决犹豫着紧抿双,笑了笑:“看来你知谁给你吃的药。”
的尖了下陈一鸣留下的咬痕,激得郑西决缩起脖子:“不是的,罗浮生,你先放开我……”
被称作白总的Omega,指了指郑西决左胳膊上的针眼:“一小时内连打两支抑制剂,我怕你直接激素紊乱休克,所以就让一鸣咬了你一口。”
事实仿佛确实如此,郑西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关于临时标记,他知之甚少。
男人轻笑,和郑西决最后的记忆里一样。
有些矜贵的味,和白总的味很。
白总的花园有条小径通向后门,出租车已等在那里。陈一鸣绅士地拉开车门,郑西决上了车,犹豫很久,还是没说话。
效这种事。”
“阿起!”年轻的Alpha有些着急。
“临时标记而已,不用担心。”
“为什么?”郑西决问,“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帮我?”
一个清晰的牙印。
“抱歉,没争得你的同意。我知你可能不太相信,Omega抑制剂仿佛对你没太大作用。”
“你昏迷的时候,我让家庭医生帮你了个检查,长期服用激素抑制类药物的后遗症,可以调理但时间较长,建议找个Alpha比较快。”
白起双臂环抱:“谁给你吃的药?”
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穿丝绒睡袍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