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白起的眼睛。
与罗浮生相比过分小心的对待,郑西决的早已不似最初的感,但刻意的忍耐,让彼此信息素交的过程愈发鲜明。
总归是注定要卷入白起的故事。
郑西决被夹在两个人之中,淌其间的暗,是他从未验过的。
郑西决摸不清楚原因,但陈一鸣好像习惯了,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波澜。
年幼丧父丧母,平凡的经历突如其来的分化,被巧言令色的男人欺骗,又被其他男人追逐享受悖的爱意。就差车祸失忆绝症,来为他狗血的爱情故事增添可有可无的戏剧冲突。
陈一鸣去咬痕上沁出的血珠,过意不去地安抚:“忍一忍。”
面前的富婆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似在喃喃自语:“Omega的万里挑一,要好好珍惜。”
“想我吃醋吗,一鸣。”白起直视陈一鸣的眼睛,“不敢直接问,却敢用行动来直接试探我,有时我真是不清楚,你是勇敢还是懦弱。”
“喂你……”
22
蒙在眼睛上的领带被解开。
一块布盖上眼睛,是陈一鸣的领带。
所以陈一鸣向他提出请求时,郑西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即便知爱情本不是生理欢愉的必要条件,信息素交时的肾上素激增才是,可几秒前才咬破他后颈的Alpha,却没能激起哪怕丁点兴致。
白起的家,或者准确来说,是白起分给陈一鸣的家。
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三人周围,方才因信息素蒸腾的温慢慢平息,随日落愈发寒冷。
他的人生像地摊上的三小说,到充斥着烂俗的桥段。
类似微醺,算不上酩酊,温凉的血一点点被热。
他突然有些庆幸,至少罗浮生和叶子扬都直白明了,纠结的只有自己而已。
落在后颈的吻犹豫着,解开衣扣的手指都在彷徨。郑西决知陈一鸣在拖时间,白起回来,但又不知何时回来。
陈一鸣像是被白起如鹰般审视的目光毒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鸣,帮我倒杯水,就为了三个点灌了我三杯酒,渴了一路……”白起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卧室门口。
“想。”陈一鸣沙哑的嗓音响起,“如果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想你为了我吃醋,又能怎样呢,你会吗?”
作为将他拯救的代价。
看到室内的场景,惊愕不过一瞬,白起笑了笑:“我有打扰你们吗。”
陈一鸣的信息素很舒服,邻家哥哥般清爽的白麝香,虽然记忆被冲淡了,但这确实是进入郑西决里的第一种信息素。
“抱歉,要骗他,总得装装样子。”陈一鸣在后叹息。
但白起并不接受陈一鸣的沉默,他冷下声命令:“说话。”
两个人的戏不能太冷,可注定热不起来。
沉默一阵后,白起叹了口气
有人肯帮他,不论这个人是否带着目的,郑西决都感激涕零。
郑西决觉得无所谓。
白起抱臂,平静地倚靠在门框上:“还是说,你们脱了衣服到现在还没动静,是在等我?”
白起总会当着陈一鸣的面,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把他推给郑西决。
陈一鸣立刻浑僵:“……阿起。”
就在这时,指纹锁“嘀”的一声,门被打开。
郑西决拿不准,因为他能感觉到,陈一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决定放弃。
一场戏荒腔走板,谁都演不下去。
郑西决摇了摇,说没关系。
“对不起。”陈一鸣又在歉。
客厅还是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来人的痕迹。
按照陈一鸣的喜好装修布置的,干净简洁的黑白灰色调,夹杂了一点明艳的亮色,颇像白起的手笔。
“嗯。”郑西决点。
白起看着陈一鸣,默默不语,双眼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