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的第五天,难得的清净让郑西决决定再多赖床五分钟。抱着被子翻腾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挣脱被褥。
一开门,叶子扬就在餐桌旁向他说早,顺手递过来一杯温水,问睡得好吗。
郑西决也不客气:“没人打扰,自然睡得好。”
叶子扬浅笑,轻吻了下郑西决的鼻尖:“先去洗漱吧,早饭已经好了。”
吐司的清香早透过门,飘进卧室,叶子扬清楚郑西决规律的生物钟,总会提前准备好早餐。
罗浮生差不多是被两人的对话弄醒的。
眯着朦胧的睡眼,人还没清醒就拐进了卫生间,从后一把抱住正在刷牙的郑西决,把脸埋进后颈里深嗅。
不能咬,又馋。只能曲线救国,一路亲吻纤长的脖颈,去碰五天没碰过的。
没碰上,先蹭了一嘴的牙膏沫。
清凉的薄荷味终于让罗浮生清醒了点,不满地拿手背一通猛:“今天还是不行?”
郑西决不慌不忙漱口:“不行。”
罗小狗箍在郑西决腰上的手臂收紧:“都快一周了。”
“答辩完前,都不行。”回话的是叶子扬。
牢归牢,罗浮生还是乖乖放手:“问你了吗。”
这样平静的三人生活,已经持续了快要一年。
那天,随导师出门参加学术年会回来的郑西决,看到了一个被翻乱的家。
没有丝毫震惊的,郑西决接受了这个事实。
何非还是扔下了他。
值钱的东西,能带走的,何非都带走了。还有刚结婚时,绑定两人的双人账。幸好父母留下的这套房子还在,不至于宿街。
但郑西决却很平静。
他放下行李,慢慢收拾狼藉的房间,把一切带有何非印记的物件,全清空。
如果不是送郑西决回家的叶子扬放心不下,他可能会就这么咬着牙,一个人熬下去。
开始只有叶子扬。
婉拒了搬走的邀请,曾经离开过一次的人,这次选择留下。
被罗浮生发现是两天后,嗅觉灵的小狗立刻发现两人同进同出的次数不同寻常,死赖脸贴了上来,趁郑西决被他弄得下不了床。
隔天便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穿房入。
突然要应付两个力充沛的Alpha,郑西决前几周几乎没有什么双脚落地的机会。
脖子上的咬痕一塌糊涂,两信息素不知疲倦地在内奔,让情像拍岸的洪水,反复冲刷混沌的理智。
他想着白起那时的话,沉湎于甘美的叹息里战栗。
何非的离开,便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后来某一天,白起心血来谈起何非的现状,说是被所谓的富婆骗光了所有的钱,丢到东南亚去卖肉了。因为脸和材确实不错。
郑西决放下杯子的手还是不可控地抖了下,瓷撞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