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特有意思。
璟垂着眼,也像在凝神倾听。
实则在被褥和袍袖形成的目光难及的死角下,小夭正狠狠地将一双想要逃跑的手扣着。
璟稍稍出逃跑的意图,小夭就用力一拽,璟整个人都僵起来,像个担惊受怕的兔子。
他逃、她追,结果是十指越绞越紧。
指尖交错,指贴近,压抑着难捱的悸动,被对方的温焐出的汗。小夭勾起小指,稍微那么一挠,璟就立即感地一抖。
嘿。欺负狐狸真有意思啊。
很明显神农家的双子对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毫无察觉。馨悦的话音刚落,只听丰隆不以为然地说:“什么惊喜?适衣不要量尺寸的吗?裁都上门了还有什么好惊喜的。”
她哥哥某些方面迟钝得像猪,但在实务方面出奇的锐。经他一点,馨悦觉出不对劲来了。以璟哥哥的风格,肯定不会干出把裁请到家里这种煞风景的事。可小夭那套礼服是极其修的款式,增一分则,减一分则瘦。他敢送,就说明他对收礼人的材了如指掌…
一起沉沦过爱河的男女,什么情况下会寸寸过爱人的玉,这还用说吗。
…好像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呀!真是太害羞了,没想到璟哥哥看着清冷温柔,从前在情事上居然这么狂放热烈…
馨悦的脸腾得红了。
小夭感到璟的指尖惊慌失措地蜷缩起来。她左看右看,也不知馨悦脑补了什么,这只狐狸私下里是的,但应该不是她想的那种法…
丰隆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心猿意,只有丰隆还一门心思在送礼上:“小夭!你实在想要惊喜,你说点别的,多说几个,到时候蒙上眼给你选,我赤水丰隆包准给你全大荒最好的!”
小夭假装成认真思考的样子,实际上在悄悄地蹂躏璟:小色狐。坦白从宽!我怎么不知你偷偷量了我的尺寸?什么时候量的?怎么量的?
小夭欣赏着璟逐渐变熟、快要求饶的脸色,心情大好,满脑子都是等上了床怎么收拾他,嘴上随口编了几个交差,什么弓箭、宝、车撵。
某只狐狸着急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忙不迭地翻篇。
积轶城来的这几个都是大忙人,只叙旧了半日,一行车就急着要返回。
出门时,双子走在最前面,小夭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璟是主人,走在最后面。打起层层帷幔纱帘,走过假山长廊…就在双子消失在拐角的瞬间,小夭猛得扯住了璟的衣襟,迫使他低,同时踮高了脚尖,胆大包天地送上一双香。
璟对她的出格之举早有预感,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出格,在随时有人来的地方肆意侵入他的口腔,擒住他的,直叫他四肢发。
“唔嗯…小…!”
幽香花影浮动。璟瞳仁巨颤、无力抵抗,最后认命,接受了沉沦的命运。今夕何夕耶?得见佳人。
肌肤的香气画饼充饥,热的甘霖望梅止渴。
心脏在砰砰砰地鼓动着,血左冲右突,发出澎湃的噪音,璟无法对她倾诉,像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她,他有多惊喜。他该控制自己,却不自觉地想要得多一点、再多一点,能稍稍缓解内心躁动的恋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