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来,坐到了他的腰际,几乎交叠着完全落在他上。
这太……亲近了。张角有些难以言说地不上气来,干吉表现出的依赖比他设想的还要强烈,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甚至发颤,张角从来没有在自己边见过干吉这样,他只能尽量回应他的吻,不叫他透出更多乞求。
并且即便青年的吻带着苦味,可是尖依旧是而温的,没有任何侵略,只有吻过的地方像有细密的针在扎,痛得几乎有些快意。
张角被这吻越缠越深,越缠越紧,几乎觉得要被干吉的情绪穿透之时干吉才主动与他分离开来。显而易见他也不过气了,吻得脑袋大概有些缺氧发晕,面上浮起一层昏沉的薄红来,偏着朝着张角,还没缓过来就意犹未尽地又想要凑上来亲吻他。
“你等等——”这回被张角无可奈何地拦住了,他还没弄明白这情的来由,干吉就已经浪拍岸了,他不得不先制止一下。
干吉在空中定定地等着他说话,似乎是在耐心地等,然后等他说完就打算继续亲下去。
张角扶在干吉腰侧的手好像觉得掌心下的肤悸动得太厉害使他招架不住,于是只好向干吉后去,覆在他垂在后的莹白长发上轻捋着安抚他,像是摸某些小动物的。
干吉急促地上下动,察觉到张角藉他的意思,又有些哽咽,紧绷的放松了一些。他跪坐在张角前怀中,搂住他宽厚的肩背,有些酸涩。
”干吉,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关系。“张角摸了摸他的脸庞,低声问他。
干吉的双臂紧了紧,像有冷风在刮,有些涩滞地吐出声响来:”先生不高兴么?我们这样。“
张角先未说话,干吉却感觉到他缓缓摇摇,随后才听见他:“不是的,我是说,怎么会还是渴望与被渴望的关系呢?我不该是舍得你这样。”
干吉那一瞬脑中阵阵空白,张了几次口都不知如何告诉他,因为后来几年发生的事就好像恍如隔世一样,因为你不希望我也落得如你一般不人不鬼,因为我们不再有选择了。他几乎听见心腔中有个一般的自己在呼号,大叫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能再说了,再说后我此生就真的不再走得出来了。
他心中波涛汹涌,自说自话一套,可是动作上怎么都止不住地发抖,手掌在张角脊背上胡乱地碰着,将脑袋深深埋进前男人的颈窝。
干吉突然而至的情绪动令张角有些手足无措,他听见靠在他的干吉不停传出些絮絮叨叨的颤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他的手在干吉光发颤的背上悬着晃了一阵,最后还是犹疑地轻轻拍着他肩,口上不停轻声安着他。
干吉动的心绪许久才平息,张角在这期间就一直轻拍着他的肩,脑袋里来不及想太多事,只是担忧干吉的心情。
因此在他抬起来时张角又想出声说些什么,却被干吉凑过来亲了亲角,一个愣怔就给忘了该说什么。
随后他听见干吉的吐息缓下来,坐在他上又向前贴了贴,二人的躯几乎毫无间隙,就这样相接在一起,那暧昧的热渐渐重新氤氲起来。
干吉低下,不太在意张角还有些别扭的心情,而仔细为张角解着外衣,张角浑一僵,但并没有试图推开他。随后他听见干吉手上动作不停,似是随口一般,问他:“先生,在您记忆里我如今是什么年纪了?”
“十二岁。”张角如实回答。
“……”干吉解到一半的手停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向下,“那算了,您还是忘记我是干吉吧。”
干吉将张角的衣物解敞开了,双手揽住男人的脖颈,他深一口气,坐在张角的间,牵着对方温的手掌放在自己腰间,随后缓缓地磨蹭起来。
他全赤,不住抬起腰,微着用下泛的肉谷磨蹭着张角间,弄得那半起来的一片亮。张角没有再推拒的任何打算了,他隐约觉得干吉心中有很多事深藏于心,并且此刻表现出了强烈的期冀能够短暂忘记它们的心情,张角无论如何也不忍抹去他的盼求。
张角只是偶尔闷几声,感受着干吉下那口溢汁的女殷勤地贴凑上来,急切地索取更多的爱抚。他仔细抚过干吉上一寸寸肤,落着疤痕的地方被抚过时会不由自主地战栗,张角心想,他理应总还是想要干吉过更好的日子的,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