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岑伤自然是愿意为月泉淮杀人的，但若是失败了……他会不会疯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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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泉淮？！”

        她笨笨拙拙比划了一下，虽然不怎么利，但也复现了五六分相似，可惜在形不在意。月泉淮也没恼，似乎意识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他当真过师父，天资平平的如端木珩他也教导过许久，如今面对的是他天赋异禀的女儿，他自然又多了几分耐心：“继续。”

        岑伤其实很多时候都不知自己究竟该是什么位置，但胭胭是义父的女儿，是月泉宗少主，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满足少主的愿望，于是他也接受了。

        胭胭睡眼惺忪，本来是困的。

        然而月泉淮的表情实在是过于理直气壮，搞得胭胭以为难以复现的自己笨得要命――但她方才只顾得欣赏，哪里还留意了剑招的细节之？

        但是现在胭胭不见了，这么晚，就算是她自己跑出去了，也是会有危险的吧？

        然而下一秒，岑伤的声音也幽幽在魏华后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魏兄，你在喊谁？”

        胭胭终于知月泉淮为什么白日里不说要学多久了：此等剑招，怎么看都绝非是一晚就可以完全掌握的。

        魏华散步到天池边上，还没来得及唱点什么放松心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姿。他的嘴比脑子动得更快，喊完了才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直到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月泉淮示范了一招泉映千山。那剑法梦幻无比又凌厉非常，似与月华共生又似应和风的动，哪怕胭胭已经与岑伤和魏华那里学了许久，都未曾见过如此奇妙的剑法，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脑海中全是好看大哥哥方才在剑影之中的姿，以及那足以称之为瑰丽的剑招。

        胭胭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啊？”

出来的法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人畜无害，只是杀多杀少的问题。

        所有愿望都要付出代价，魏华此时已经很清楚这件事了。就像他当初贪图神功一样，那时如果不是师父及时出手，他现在大抵也成了一坛骨灰了。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胭胭和月泉淮，他们两个一起看向魏华――那一瞬间，魏华血都凉了。

        联想到她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要回龙泉府，岑伤连忙穿好衣服，也出去寻找女儿了――按时间，正是和魏华前后脚离开。

        他不在天极殿时，胭胭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但是每次他回天极殿后，胭胭都要和他一起睡――胭胭给的理由是岑伤上有一香气，让她觉得很安心，能睡得更好。

        岑伤翻摸了摸侧，边的床铺冰冰凉，他意识到这是胭胭不在，于是一下子就惊醒了。

        然而就在她还想再看一遍的时候，月泉淮却对她扬了扬下巴，语气虽然漫不经心，但一听就知不是玩笑话：“此招为泉映千山第一式，名为剑分月雪，老夫已经给你看过一次了，你试着复现一下吧。”

        ――该死的！他应该先去和师父说一句的！也不知现在这月泉淮究竟是人是鬼？岑伤的仪式不是还没开始吗？他怎么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