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天底下有第二个叫月泉淮的……”魏华说着说着就顿住了,一瞬间意识到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好:拎着剑的月泉胭胭,看不出在想什么的月泉淮,以及就在自己shen后的岑伤。他们三个站在这里就是完美的一家三口,如果想杀人灭口估计也就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他连逃都无chu1可逃。
天呐,他只是出来散个步而已,不会没法回去了吧?
岑伤则皱了皱眉:“我知dao,但是你为什么突然喊义父的名字?”
月泉淮知dao岑伤看不见自己,于是换了个饶有兴致的看戏表情:魏华若是大喊大叫再招来更多的人,大不了他直接回琉璃心里去,到时候无法收场的又不是他。
魏华目瞪口呆了一下,不知dao岑伤在装什么傻。月泉淮明明就在月泉胭胭shen后,甚至藏都没藏,此时一副笑yinyin的模样。魏华不太敢看他的脸,但还是嘟嘟囔囔dao:“当然是因为他在这里啊?他就在胭胭shen后,你看不到吗?”
岑伤又看了一眼胭胭,胭胭的shen后除了影子就是天池的水,哪有半点义父的影子。而胭胭则抱着剑,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胭胭记得初次见面时,这个大哥哥就对他比了一个“嘘”,想来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存在――不过,魏华哥哥能看见,岑伤哥哥却看不见?但总而言之,胭胭还是zuo出了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几步跑了过来,扑在了岑伤的shen上:“魏华哥哥吓唬人……”
自己和岑伤只教了月泉胭胭一些基本功,可她刚才使出来的招式虽然笨拙,但也一眼就能看出是泉映千山的第一式。魏华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月泉淮教胭胭使剑,可月泉淮此刻就在这里,他们刚才在zuo些什么已经很明了了。
于是岑伤是不是在装傻魏华不清楚,但此时此刻胭胭在撒谎却是板上钉钉。他就这一点不好,很容易就会抓狂,和他师父一点不像。不过他也不敢离月泉淮太近,这位宗主的本事他可领教过,杀人不过一抬手的事情,犹如翻书。
于是他只好咬牙切齿dao:“月泉胭胭,你明明就能看到他!”
“……好了。”岑伤挡在了胭胭shen前,他知dao自己和胭胭此刻只是天极殿的客人,和月行空的爱徒闹得太难看也不好,“她只是玩心重所以大半夜跑出来了而已。”
“你是真的看不到吗?”魏华看着岑伤不可置信地说dao,“月泉淮,月泉宗宗主,你义父,他现在就站在这里啊?!”
月泉淮看到这个场面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看魏华“四面楚歌”――一个执意说看不到自己的月泉胭胭,一个真的看不到自己的岑伤,魏华喊得再大声,又要如何证明,向谁证明?
他的轻笑声差不多是火上浇油,魏华听到后一瞬间情绪上tou,但却又很快哽住了:因为他发现月泉淮没有影子。
今夜无云,天上的月亮撒下皎洁清辉,但地上没有这位月泉宗宗主的影子,他不是人。
魏华的脸变得惨白,他一瞬间不知dao是月泉淮迟早有一天会复活比较恐怖,还是现在月泉淮是鬼还出现在了天极殿比较恐怖。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