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之前确实也喜欢偷偷跑出去玩,但从来没有主动出去练过剑,再加上刚才胭胭在自己提问的时候也刻意转移了话题,岑伤几乎信了魏华说的是真话,可很快另外一种恐慌取代了一切。如果魏华说的是真话,那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义父呢?
难dao是义父不高兴了,在惩罚他?所以不想见他?
岑伤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月泉胭胭,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去,对着空气轻声试探xing地喊dao:“义父?”
月泉淮应了一声:“嗯?”
可岑伤明显是听不到的,他等了很久也只有风声chui过干枯枝桠的声音。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岑伤脸上尽是自嘲一般的笑意,在月光下又多了几分悲伤。他分明知晓的:义父怎么会在呢。
他不知dao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他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dao。过去的几年里,二长老和魏华都默契地不怎么提起义父的名字,一方面或许是怕胭胭知dao,另外一方面也是他们不想让岑伤太多想起那个名字,这样只会加重心里的执念。
可他们不了解岑伤,这些事哪是不说就能遗忘的呢。他已然是义父的所有物了,从内到外。他还活着就不会有一天忘了义父,因此执念的种子在他心里生gen发芽,最终驱使着他去相信那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复活之法。
他会死,可没有义父他也没办法活着。
“义父……义父……”岑伤咬了咬下chun,喃喃自语,白色长发遮盖住了他眼里的所有情绪,“义父,我真的不能再见到你了吗……”
岑伤不敢也不愿去想复活会失败,但就算事成,他还是会死,他还是再也见不到义父了。
他不怕死,为了义父去死他心甘情愿。他只是想再见义父一面,想再听义父夸他一句zuo的很好而已。
想到这里,岑伤控制不住,那些憋在心里的话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渠dao倾泻而出。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知dao义父听不到所以他才敢说的,可他又多么希望义父能听到。他不知dao月泉淮就在离他不到一步的范围内,而就只有一步他也无法走到。
“义父……我不是故意要活下去的,我只是想让你也能活过来而已。”他喃喃自语,眼眶酸涩,而眼泪却像是冻结在了shenti里,一点也liu不出来,只有五脏六腑被刺骨的寒凉冰得疼痛。他把自己的恐惧和爱意尽数倾吐而出,,又像是在安抚自己,“义父,你不要生我的气……”
月泉淮并不是第一次听他倾诉自己的心意,只是岑伤之前的剖白都十分克制,比起表白,更像是在献忠。也许也只有在此时此刻,在岑伤以为只有这里自己的情况下,他才会如此不加掩饰地将自己心中如烈火般的情感表达出来。
月泉淮对此不置一言。他知dao自己就算说了些什么,岑伤也不会听见,说了也是白说,其次他发觉了岑伤的不对劲――那些表白话语支离破碎,且顺序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月泉淮微微蹙眉,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