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 m i s h u wu. c o m
那是月泉淮想掉他脸上的血,结果因为无法碰到岑伤,袖间所带起的一阵风。
不过绳池剑宗和莫离宗的人倒是没来,或者他们并非是没来,只是在暗中指使,想来还是他们忌惮着什么,并不愿意真的暴在月泉宗面前。
于是月泉淮又安心地回去继续打坐周转内力了。那些人的血不断浇灌在琉璃心上,月泉淮也能感受到自己内的力量越来越强,似乎像是真的在替他重塑肉。他联想到了早年间自己所寻找到的有关于迦楼罗的传说――书上说迦楼罗衔来甘以返生,但他当时对这种神话故事半信半疑――如今一看,似乎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
其实岑伤下手干净利落,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们来找茬也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觉得人不会是岑伤杀的,所以才敢找来。
是啊,当初义父一步步把如日中天的他们赶出了渤海国,明明门派还在却要缩在边境苟且偷生,那是完完全全找不到任何借口的大败,唯一的理由就是技不如人。
月泉淮很想找一个机会高调地告诉世人他又重返人间,但现在显然并不合适。所以他也没有出现,而是在琉璃心里看热闹,想他们虽然没有证据只是想找茬,但还确实没找错人。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岑伤――就眼前这些人,岑伤一个人就应付的来。他武功不差,且很会推三阻四,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岑伤就已经很擅长替自己斡旋一些事情了。
其他的所有话他都可以忍,但唯独这件事他忍不住,于是一剑下去,那个人就倒下了。岑伤似乎是想把心里的所有郁结都发出去,于是等回过神后,那个人几乎变成了一滩肉酱。
垣虚又热闹起来了,但不是岑伤想要的那种热闹。月泉淮最近觅得了一清静地,他白天试验自己的武学,晚上还要教导胭胭学剑,所以往往回到琉璃心后就开始休息,许久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直到今天被吵醒。
他们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了消息,知岑伤此刻人在垣虚。他们又立刻联想到了月泉淮曾经在渤海武林抓人食内力的事情,于是也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来找岑伤的麻烦。
而如今义父明明已经不在,月泉宗却依旧可以在龙泉府内有如此气派的占地和楼宇,确实很值得心里不平衡一下。
虚就像是一个活靶子,它在龙泉府越是肃穆庄严,其他人看着就越是不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世界安静了,月泉淮这才出来看了一眼。岑伤握着剑的手在发抖,下也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他忍了许久,但方才还是杀了一个人――他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但他似乎与月泉宗有什么私仇,于是等所有人走后他还留在那里,嘲笑岑伤成了丧家之犬。起初岑伤还当没听见,直到他突然张口说起了月泉淮的不是。
他的脸上、发上、衣服上全都是血,他茫然地看着地上那滩不明生物,突然感觉有一阵风过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