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魂。他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的光晕,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的映照在他眼里,独属于他的救赎。而此刻他的汗滴落在男人的脸上,他的灌注在男人里,并非亵渎,而是向神明奉献己——堵在他灵魂里全的恨与爱。
这是他的朝圣之旅。
他用沾了的手一寸一寸描摹男人,颤抖着想要将双印在男人眉心,却听见男人带着哭腔的呢喃。
“什么?”他询问,他不想遗漏任何一个字“你说了什么。”
“景元。”男人——景元崩溃地哭出来:“不要再了!”
“哦,抱歉。”他这么说,但没打算悔改。
很多事哪怕是错的,但不需要改正。
退伍后,他无数次坐在自己的小公寓。在噩梦中挣扎惊醒,对着晃在窗帘上的鬼影怒骂息,踉跄地下了床,砸烂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物件,然后坐在桌前发呆。
单人的小书桌,贫瘠的桌面上只有一盏干瘪的台灯。
他自抽屉里取出枪,呆板地检查每一颗子弹:取出来再进去,确认好后,他就会拿起枪,住自己的额,或在太阳摩,让那铁锈味的冰凉来冷却躁怒的脑。他会这样安抚自己许久,任自己的理智出走,只凭心意在扳机上来回游弋,像是小孩玩弹珠一样弹保险栓的开关,然后,已进入了熏染状态的他,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冰冷污秽的血土污垢,带着死亡的阴森气。
直到月亮落下,直到月亮升起。他醒了过来,满嘴苦涩的口水,那枪,把伸进去,漉漉的口水在里到都是,一直重复:
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他抵着景元的额嘟囔,抱怨。景元成一滩汤圆,闻言只好抬起胳膊,发麻发酸的指腹按摩男人汗的后颈,温柔疲惫的应和:
“嗯,好乖。”
“我才不乖。”刃像只大狗在景元的颈肩蹭,蹭他的脸,还咬他的耳垂。
“你等到了我,”景元把刃的脸托住,刃在酒吧,在电梯,在床上凶巴巴的脸柔下来,冷的眼尾垂下,真的很像只落水的大狗。景元很累,但看到刃这幅委屈模样也笑出声来:“太厉害了。”
刃没再说话,他搂住景元,甚至一条压在了景元上,将人全困在怀里,才把重新埋回温的颈边,呼逐渐平缓、规律。
他睡着了。
景元打了个哈欠,无奈地动了动被男人锁住的双。要是想不惊醒男人就离开,想来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也在枕少有的,没被他泪水沾的枕面蹭了蹭,安然睡去。
在厚重的窗帘后,城市已然苏醒。
刃习惯将睡眠严格的控制在五个小时,即使如此,他也会在急躁不安的早醒。但今日当他睁开眼,脑中除了逐渐消散的睡意,只有平静。
但很快这份平静就被打破,因为本该在他怀里安睡的景元不知所踪,摸了摸床单,已经凉透了。他自床上跃起,从地上乱糟糟的衣服堆里翻出手机,第一时间打给了卡芙卡。女人刚想打趣他居然黄昏才睡醒,就被刃着急打断:
“你认识他!”
“谁?”
“景元。”他焦躁地在地上徘徊“我昨天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