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刀解室回到三条的房间,这段路程并不远,但三日月宗近却遇到了很多刀。
“咪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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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人抱着他,手臂收得很紧,紧到烛台切光忠鼻翼间全是他主人的味、以及审神者上带着的、属于他其他同伴的情气息。
“我让你……难受了么?”
他的话语被堵在了嘴里。
他听见了人类男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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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抱歉……”审神者低声说,努力调匀自己的呼,“能给你的,只剩下这个了。”
他当时没有这么,这次也一样。
【这可比我想象的便宜太多了。】
回应他的,是烛台切光忠如梦初醒般的、主动的亲吻。
他的主人就这么抱着他,一言不发。但一人一刀的呼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急促起来。
太刀被挡住的那只眼睛得发疼。
想起审神者的发言,三日月宗近轻笑一声,阖上后屋的门,与屋内的同伴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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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冲进去把主人带出来,就像当时想要带着主人逃跑一样。
他应当把最好的自己留给喜欢的刀,可他现在有的,只有这肮脏的、吞吃过无数、被浸透的,以及每时每刻都在让烛台切光忠难过的灵魂。甚至他也没有办法承诺以后只和他,没法把更多的时间和力交给他。
刚刚被烛台切光忠整理好的外衣,很快又被他亲手解开,然后是里衣,出审神者满是爱痕的上、被犬齿咬得起来的尖,嵌着数个不同的咬痕的肩胛骨……
他们有的只是看到他就走开了,有的和他点致意,也有随便说了几句的、和躲开了他的。
人类青年的吻是生涩的,不得章法的,牙齿和之间碰撞得莽撞又狼狈,和他娴熟的口活大相径庭。
他的口贴着主人的口,或许是因为暗堕让他的温变得很低,人类的口传来的热度得发疼,疼得呼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我想抱咪酱一下,可以吗?”
江纨的呼打在烛台切光忠的耳朵上。
烛台切光忠想起了他刚刚站在刀解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的心情。
便宜?
这就是暗堕刀……是如今变质了、无药可救的他。
烛台切光忠的崩得死紧,但审神者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他的主人满是茧子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反压了上来,他不敢反抗,于是就这么被反压在了地上。
“嗯,回来了。”他点点。
太刀照单全收。
事情后悔万分,还是想要暴地去对待他,把他吞吃入腹。
太刀抱他抱得比亲吻更加用力、那亲吻也很快从嘴一路向下。
但江纨却执着地延长着这个吻,直到不过气来才分开。
他只是听着、感受着,即使明知那个人类会受到怎样暴地对待、多么的屈辱,也没有迈出过一步。
“嗯……很难受。”烛台切低声说。“我想哪怕……唔!”
在进到刀解室之前,他以为他喝了刃生中的最后一杯茶,以为最晚的月亮是最后一个月亮,但几个小时后,却被他的主人强地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回来了?”
江纨知,他是不合格的劣等恋人,现在这样抱着烛台切光忠不放,也无非是仗着他喜欢的刀是个温柔的好人。即使严许不是可以接手的人,他也应该再继续寻找一个新的、完好的审神者给他们,而不是厚颜无耻地留在这里,享受付丧神们因为高洁的本而产生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