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说得对，他太疲惫了。他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他能否保护自己所珍爱之物，他失去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命运痛击了他，将给予他温之物从心连着血肉剜走。

        或许他可以再暴躁一点，一拳捶在仪表盘上，就像他今晚捶罪犯的鼻梁骨一样，不过这必然会让他的手指骨折，同时让他的行为更像一个神病人。还是算了，他不想让阿尔弗雷德产生更多担忧了。

        最后蝙蝠侠还是听从了阿尔弗雷德的建议，坐进副驾驶避雨――没必要再绕到驾驶室那一侧。他坐在座位上想恢复冷静，但是他一想到之前坐在这个座位上的孩子就没法冷静。

        他们决定就在这里蜗居一夜，等到天亮再动去韦恩庄园“兜售商品”。

        “老爷，我还有五分钟就能接到您了，我建议您先去没法启动的车里避避雨。我为您准备了饼干和热茶，还有随时有热水的浴室和温柔的被窝，我希望这样能帮助到您。”通讯频里传出便士一的声音，“对了，有个孩子坚持要见您，是德雷克家的独子，我已经安排他住下了，如果您累了，可以明天再谈。”

        不过人还是要躲避了，幸好韦恩庄园里的活人很少（奇怪，他怎么知？）。杰森顺着爬上去，路过一扇窗，听到里面传来了交谈声。他往里看了一眼，是书房，里面是那个阔佬和一个陌生小孩。他们在说什么？杰森好奇起来，正好窗边有个花瓶能挡住他，他挂在窗台上偷听。

侠动作僵了，他站在原地，周的空气都凝滞沉重下来，他不可避免地陷入回忆――压抑多日的心痛和懊悔在此刻如同井般爆发。他没法不痛苦，没法不愤怒，即使用过量的工作压榨自己，他也还没法从那个孩子的离开中走出来，他的养子，他的助手，他亲爱的――

        他看到那个孩子举起挂在前的相机展示，又拿出一大摞贴着照片画满了痕迹的纸，看起来很像侦探用来推理的笔记。杰森听着那个孩子兴致地说着、证明着，争辩着，他突然清醒过来，从水溜下去，沿着刚才来的路飞快地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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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杰森和里尔一人着一个轮胎挡雨，寻找避雨避风的地方。如同杰森所猜想的那样，即使他能碰到雨水，也没法被淋。但里尔就不一样了，红色的已经被打了一层，漉漉地贴在他上，让小狗看起来都没那么蓬松了。杰森一边努力寻找，一边尽量帮里尔挡雨。最后他们找到一个不够大的纸箱，已经被雨水淋了一角，不知能不能抗到雨停。杰森把里尔推到里面，自己和轮胎挡在外面。里尔把挤出来进杰森怀里，杰森摸了摸他的，还好，只是了最外面的一层，里面厚而密实的还是干燥温的。

        “里尔，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况。”杰森尝过了幽灵的甜，想趁此机会探索一下韦恩庄园，也看看那个阔佬是不是真的能成为他们的客。他让里尔在外面守着轮胎，自己则灵活地从围墙翻进去。不会被监控照到真是太好了，连红外线都没有反应，杰森不知韦恩庄园有没有这个，他是说如果有的话。

        蝙蝠侠这才发现下起了小雨，的水汽酝酿了一天终于在这个糟糕的时候降下，他的护甲已经被雨水洇，他不应该这么迟钝的。

        他站在雨里，像条狼狈的败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