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下意识地伸手拉车门，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得有点太熟稔了，好像曾经干过无数次一样。他猛地缩回手，两手交握着摩挲了一下，等着蝙蝠侠拉开车门才和里尔前后下车。

        离谱到就算他梦都梦不到。

        他对男孩伸出手，杰森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布鲁斯的手，低对里尔说：“里尔，跟着我。”

        杰森把扣在桌子上的相框拿起来，抚掉上面的灰尘，相片里的人确实是他，还有布鲁斯。

        “和你的狗狗朋友一起。”布鲁斯还不知里尔的特殊，他只知杰森现在大概是个幽灵，但里尔看起来只像个普通的狗狗。

        他还担心如果连阿尔弗雷德也不支持他的想法，他会不会因此动摇，没法继续搁置一切感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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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我……”布鲁斯不知该不该告诉老家这个消息，他担心这场不稳定的重逢会再次伤害到老人，担心又让他徒增哀伤。

        里尔挤到杰森和布鲁斯中间，抬对布鲁斯呜了一声。

        他蹲下来，抱住里尔，把半张脸埋进他蓬松的里。“我到底忘了多少东西？”杰森喃喃到。

        可惜他依然没有想起任何东西。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任。杰森也不知这信任感从何而来，这种东西在他上本应是稀缺的，即使蝙蝠侠和夜翼是义警。

        不过就算是骗他……也不应该是这么离谱的理由吧？他是蝙蝠侠的养子，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吧？

        杰森偷偷打量着蝙蝠――他并没有感到陌生和拘谨，即使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来过这儿。蝙蝠侠摘下盔，蹲下来和杰森平视，甚至比他还要矮一点。杰森看到了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日报和娱乐版上的脸，但又大不相同。韦恩总裁是多金且意气风发的，花花公子是风又浪迷人的，而他眼前的却是一张严肃而疲惫的面孔。他钢蓝的眼睛比白天更锐利，这柄尖锐也刺破了他眼中的哀伤，稠的情绪出来。杰森心脏揪紧了一下，他似乎不忍看对方这样悲伤。

        “发生了什么，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说，“希望您不是独自在门口发呆。”

        “杰森。”布鲁斯缓缓说，“你真的不记得任何和这里有关的事情了吗？”

        杰森了里尔放在自己上的脑袋，小狗热烘烘的紧贴着他，让他内心的不安少了些。杰森知自己丢了很多记忆，只是他没想到那些记忆会是这种……这种事。

        布鲁斯没有跟着杰森进来，他留给男孩和狗独立的空间，而自己立在门口等待。脚步声从后传来，布鲁斯转，对上提着夜灯的老家。

        夜翼刚被蝙蝠侠赶去理伤口，虽然不舍得移开视线，但同时也不想被看到上的伤，夜翼不得不躲起来收拾自己去了。

        在得到男孩否定的答案后，他继续说：“好吧……别紧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上面有我们的合照，还有你的房间，我可以带你去看。”

        好吧好吧，跟着他们去韦恩庄园又能怎样，里尔能带着他上来一定也能带他下去，话说回来他们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里尔的妈妈发现没有，也许他们应该回去一趟了，希望里尔的妈妈不要对他这个把小狗拐出来乱跑的朋友有什么意见。杰森正胡思乱想着，蝙蝠车停下了。

        如布鲁斯所说，杰森来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虽然没有任何记忆，但是他一眼就知这是自己的房间，在他没有条件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我能有个自己的房间要怎么布置”。这样的想法能让苦不堪言的日子好捱些，就像在冬日街亮的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