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笑微微的看着吕慈和李慕玄,等他们两个指方向的手都垂下去了,细长的眉随着笑意一蹙:“所以他一个大活人,走出来两个方向?”
李慕玄tou脑充血,很不好意思的把脸扭到姑娘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吕慈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也没觉得当面被人戳穿是值得害臊的事,他脖子一梗:“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可要关门了。”
姑娘不退反进,往前迈了一步踩在门槛上说:“嗳呦,好大的脾气,一点也不像你哥哥。”
吕慈的眉mao扬得比她更高:“你认识我?”
他绝对没见过眼前这位姑娘,可她说起他的shen份来却是很准:“吕氏一门双璧,你是年纪小的那一个嘛,论相貌不如你哥哥好看,不过找的小情人倒是ting招人看。”
她冲着李慕玄一笑,雨lou均沾地把他们两个都逗了一遍,随即目光往屋后一扬,抬起一只手拢在chun边,脆生生地喊dao:“师父叫我回去,这一次是真走喽。”
刺tou还得是经得住逗的才好玩,比如已经躲到房ding上去的那一个。
吕慈没想到众人会无聊到这个地步,将苑金贵的胡说八dao传得如此之远,顿感前途黯淡,他仰天长叹一声,怀疑这次是真要完。
李慕玄用力nie一把自己的脸,忽然问他:“我是不是长得还ting好看的?”
吕慈不叹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慕玄,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过片刻后才点了tou。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没有否认的必要。可是好看又有什么用?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漂亮人物,从来都认为好看是最无用的。
吕慈很少照镜子,洗脸就是清水rou一把的事,偶尔窥见自己的面容,总共就存过两个念tou,要是能长得更像大哥一些就更好了,不行的话,再凶悍一点也很不错。
直到他的面容停止变化,这两个愿望也无一实现,于是他很直白的又回答了李慕玄一句:“你一个小爷们,美了也是白美。”
李慕玄在全xing稀里糊涂地混了这么多年,只能笼统从旁人态度中判断出自己的周正,至少是比shen边的朋友耐看,这时候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他这种长相也是好看的。他心中存着个gen植于少年时代的执念,一直觉得左若童那个路子的长相才最好看。
吕慈看他又要开始发呆,正打算问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值得琢磨的事,然而不等开口,一把饱满水灵的枇杷先从屋ding上飞下来了。
枇杷稳稳当当的落到停步看热闹的姑娘手里,她拈起一个来嗅了嗅,这次是真得走了,并且tou也不回地留了一句:“拿了你的手ruan,我叔叔的仇只好改日再报啦。”
许新在屋ding上默不作声地趴着,等看着她走远了,起shen一跃而下,他shen手灵活,落地时的动静不比tiao下来一只猫大,然而吕慈和李慕玄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去。董昌不在,他又没有一次药翻两个人的把握,为了避免撕扯,先呛声为强:“看什么看?”
李慕玄原本跟他不熟,但吵架只要嘴pi子溜就行,他毫不生分的回呛:“看你长了个榆木脑袋,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吕慈今天没有吵架的兴致,他紧了紧快要hua下来的衣袖,随时预备着把这出文斗变成武斗。
可是他们吵到最后,并没有真得打起来,因为许新过会儿还有正事,愿意指明枇杷树的所在换个消停。
枇杷树十分高大,是李慕玄的记忆中所没有的景物,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坐在这附近吃过枇杷,见树冠已然越过房ding,一丛丛的澄黄果实结在fei厚绿叶之间,认为就是把他们三个撑死了也吃不完。
李慕玄满可以用倒转八方直接将枇杷枝折下来,但有些事非得亲自动手才有乐趣,他坐在树杈上,很细致地慢慢摘枇杷吃,并且大肆嘲吕慈的莽夫行径。
吕慈素来缺乏耐心,他不摘枇杷,而是直接撼树,如意劲蛇一样顺着树干攀缘而上,然后在末端爆发出一阵疾风骤雨,将熟透的果实打了一地。
许新两相结合,以一个异常刁钻的姿势挂在树ding,他一边吃枇杷一边往下扔he,看似在眺望远方的小路,其实专挑底下两颗脑袋砸。李慕玄的手段比他更ju砸人的优势,他摘了颗熟得ruan烂的枇杷在手里,预备着等许新再手欠就往上砸对方一脸,可他万万没想到,许新的手段广而不jing1,在御物一dao上是尤其的半瓶子醋。
飞上去的枇杷在半空中跟错了轨dao的果he撞在一起,果pi裂开来掉落下去,恰好落在了吕慈发心里,他迅速仰起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