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还是要找个天乾吧。李忘生这等仙人之姿,从来格寡淡自持,难也有固定的天乾伴侣?
寥寥数语间,已经到了李忘生暂住的客房前。
李重茂摆手:“忘生师兄先休息吧,本王去看云师兄一眼。”
于是二人分别,李重茂又返回谢云的屋子。
与李忘生不同,这别院本就是他特地辟给谢云住的,只为他来长安时,能有一舒心的落脚地。因此,谢云的房间就是自己的,里边物件一应俱全。
他们乃是至交好友,李重茂也不敲门样子了,直接推门而入:“师兄今日可好些了?”
就听谢云沧桑的声音从床榻传来:“重茂,你来了。”
李重茂失笑:“怎么如此语调,听着苍老了十岁不止。”
说着一屁坐到榻边,谢云一双眼滴溜溜地看着他:“咦,你碰到忘生了?”
李重茂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只是同行了一小段路,便沾上那梅香了?”
说罢又嗅了嗅自己手臂衣物,惊讶:“味如此清淡,都被你闻到了。”
谢云看他动作,便能想到他们一定肩并肩靠得极近,顿时心中打翻了醋瓶,撇嘴:“他那味本就淡。我能闻到,已经算是沾了不少了。”
李重茂见他这般神色,心念微动,似明白了什么,开口试探:“忘生师兄想是情热期近了,才提前散发信香。方才路上我便提到过,若需帮忙,自可找我安排。”
谢云闻言一惊:“什么?他哪需要你帮忙!”
说着却想起自己这伤得养大半个月,到时候哪里能帮得上师弟?又急急问:“他没答应吧?”
李重茂心下暗忖片刻,已然明了他们的关系,安抚:“自然是没有的。忘生师兄不愿给我添麻烦,说要自己解决。”
谢云这才松了口气,语气微嗔却隐隐带些欣喜:“我就说嘛,他不需要别人帮忙。”
李重茂知他是个耿直子,也不与他有所隐瞒,只调侃:“师兄好紧张呀。”
谢云瞪他一眼:“还装?我看你早猜到了,在这里等着我呢。”
李重茂探出了他这隐秘之事,一时笑得十分开怀:“师兄与忘生师兄自小一起长大、一同修,现下又情投意合,倒真是一双璧人了。重茂这是为你高兴呢。”
谢云又瞪他一眼:“你若真高兴,就叫那御医多给我点好药,好让我能早点下床去。”
李重茂连连点:“好好好,这事自然是能办的。”
谢云看他笑得满面春风,咬牙切齿:“闲事倒是应的爽快。闲着手给纯阳写信的时候,半点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