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自当顺应。你的劫,他为你挡了。”
谢云依旧游历江湖、结交天下侠客,两人若分的鹤,各自飞往不同的方向。
“忘生,还在等你。”
这才将谢云喝醒,飞快合上书册藏至后,轻咳一声:“好,好。”
那夜李忘生没有下山寻他,解救他的另有其人,于是故事有了另一种可能。
李忘生倚床而卧,面容依旧苍白,却仍言笑晏晏:“师兄,博玉,你们来了。”
“师父……”他怔怔呢喃,“云……懂了。”
“多谢博玉。”李忘生笑接过,“剑阵那次多亏你送师兄的药救急,这回又辛苦你炼制,一定累坏了。”
天地逐渐变成无边无际的白,直至最后一片镜面消散,谢云激的心神终于悚然归位,仍静坐盘膝未动。
说着风一样卷走了,留李忘生失笑地轻叹一声。
“呃……”洛风搓搓小手,“哎呀,炉上还熬着药,风儿先去看看!”
慈爱宽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飘。
这厢谢云目瞪口呆地翻着那本册子,失声插:“这是哪来的?”
师门不再,友人背叛,从此远走东瀛,一去就是数十年日月更迭。
眼见上官博玉和洛风也要好奇地凑过去,李忘生着拳喊:“师兄!”
“我方才帮二师叔找书……翻出来的……”洛风惴惴回答。
时光倏然回溯,下坠之势倒转而上,碎镜翻面,回到最初的模样。
剑气厅一片静谧,唯清风拂面,不时动书页翻飞。
上官博玉朝他微一颔首:“想必大师兄亦然。”
被谢云横了一眼:“小孩子家家,不要什么都好奇。《南华经》内篇可背通顺了?”
镜中画面弹指碎裂,化作点点幽光四下消散。
上官博玉自然十分的有眼色,角噙着抹笑:“香炉中还有其他丹药,二师兄,博玉先回老
李忘生仍是专心修炼的中庸,不受信香所扰,全心守在华山清修。
上官博玉递了木盒给他:“二师兄,里是新炼的药,可补气血、调内息。”
“我只是……我只是……”谢云潸然泪下,“这一切因我而起……”
洛风奇:“什么著作,竟能令师父如此大惊失色?”
上官博玉向来心醇气和,只字不提连夜炼药的辛苦,只细细叮嘱:“师兄须记着,一日一颗,要按时服用。”
谢云缓缓睁眼,面色沉静地翻下床,往太极殿行去。
山海遥遥相隔,青丝熬成华发,再不相见。
李忘生歪来看,一见那封面,立刻抽气:“师兄!还、还是晚些再看――”
谢云绕过屏风,从他背后探手过去,拿过那本厚厚的册子。
洛风吓了一,回惊:“师父!您何时来的,吓风儿一!三师叔!你也来了!”
谢云却趁那一小会儿的功夫翻了不下十页,看得连连倒冷气:“世间竟还有如此著作……”
“云,醒罢。”
一,从此一心。
他依旧率心而为,只前去解救至交,不慎暴份,赶回纯阳时,正巧听到师父师弟将他交给朝廷的商议,一瞬之间心如死灰。
“云,心之惚恍,念起物生,执念不解,心魔难消……”
于是二人一路同行,方迈进殿门,就听洛风好奇的声音传出:“二师叔,这是什么?”
途中遇上上官博玉,谢云温声:“博玉师弟,也是去寻你二师兄么?”
直至中宗驾崩,温王即位,洛阳起兵,将李重茂幽禁长安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