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男跟他裝熟,還搭上他的肩。「我知了,大哥是有錢人,有錢人有時候喜歡玩些不一樣的。其實我倒喜歡那小妞類型的女生,不如這樣,大哥您玩完後,把這小妞讓給小弟我如何啊?」
「老哥,我個人給您一些建議,您的眼光未免太糟糕了,看您的價也該些名模或者明星,怎麼會挑到一個三比八的小妞,而且還會咬人,太不可愛了。」
眼鏡男飛快舉起右手。「算我一份,我排第三。」
他一看,那些人竟是振蔚請來演出英雄救美戲碼的三名「綁匪」。
話說跟小志工攤牌後的一個星期,余瑾正努力讓自己的生活回到遇見周亞璇之前的步調:睡覺、用餐、健、玩車跟泡吧,心情好的話會去公司個臉,個有名無實的總經理。
哥哥在成年後就接手父母的事業,與他相處的時間就更加減少。他為了爭取唯一親人的注意,曾經非常認真於學業,直到大學畢業後,余璿的態度始終沒有改善,余瑾於是負氣進入公司,一改以往勤奮態度,只重玩樂,惹事生非,時有耳聞在美國的余璿對他的行為舉止十分光火,他就等著哪天余璿親自來找他翻臉!
痛哭良久,她才抹去了臉上的淚。「是的,我會忘掉他的,我會徹底忘記這個人。」
他們一人一句,沒注意余瑾的臉色不太好。那是當然的,因為他現在最不希望就是聽到有關小志工的事,他冷眼看著那些傢伙,愈看愈不順眼。
再也藏不住心事,哽咽著:
不識趣的傢伙又對他。「我們三兄弟回去後仔細想了想,那天的事應該多加些報酬才對。」
「正是。」余瑾又衝上前去又是一陣揮拳。
他就知,這群人還不是想多要些甜頭,沒關係,若是用錢可以打發走他們,余瑾一點都不介意。
余瑾腦中理的繩子當即斷成兩截,他們三個人跟著被打倒,全飛到一米那麼遠,東倒西歪。
那時余瑾大學剛畢業,仗著自己擁有為數不少的票而謀得總經理一職,但他進公司並非真心想事,用意是在報復余璿。
告就告,余瑾沒在怕,他的律師處理過太多這種人,最後還不都拿錢了事。
「這不是余瑾嗎?」
那三人在離開酒吧前撂下最後一句話。「我們一定要告你。」
她拚命地說服自己。
「哎呀,你一個人在喝悶酒,怎麼沒瞧見那天的小姐?」帽子男說。
在他七歲那年,有一日發了高燒,父母為了載他就醫,途中車禍過世,而被母親緊抱在懷裡的他卻僥倖存活,在那之後,余璿對余瑾的態度變得很冷漠,余瑾告訴自己,哥哥必定是恨他害死了父母,他其實也恨自己為什麼要活下來,他寧願跟爸媽一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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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等到警察來了才算落幕,他雖然有點掛采,但以他長期健的手,對方的情況只能用「慘」字形容。
「可不是啊,而且被那小妞狠咬了一口。」眼鏡男哈哈大笑,再加一句。
提到阿芙羅美珠寶公司,這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公司,目前是大他十歲的兄長余璿接手經營,近十年來,公司品牌的有聲有色、享譽國際,所以五年前余璿領軍前往美國開立分公司。
「搞什麼飛機?你打人打上癮了?」三個人哀嚎加痛罵。
「敢情是她沒有上勾,那我豈不白挨你好幾拳。」山羊男接著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騙你們。媽,我以為只要不對任何人產生過度的情感,就不必再度悲傷。我一直忍著,以為只要不去理他,就能畫清兩人的界限,但是為何我現在會如此的難過,為何我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個人的臉?」
余瑾的眼睛頓時瞇成一條線,腦中繫著理的那繩子出現了裂痕。
她想起當初父親意外過世,媽媽整個崩潰,過著半人半魂的生活,她就很心痛,之後她以為不要去愛就不會心痛,但事與願違。
但他正準備掏出錢包時,山羊男白目地再踩他的地雷。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知自己會想看見他,聽見他的聲音心會狂……還有知他有女友時,是如何痛徹心扉!
可惡!怎麼又想起周亞璇了。余瑾坐在常去的酒吧內,連忙叫了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突然出現一群不速之客跟他來搭訕。
接著是一段抽泣聲。幸好在此地,這種舉動並不讓人覺得突兀。
生活靡爛又如何,反正他絕不會像小志工那樣假裝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