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子。
意外的是屋内实则有三个人,更证实了朋友聚会这件事,谷江山坐到金弦旁边,不认识人只能抱有礼貌的笑容。
几人同他寒暄说吃着饭都不知外面又下雨,又说起金弦提起过他,介绍的是以前一起旅游时交的朋友,五年没见没想到又联系上。
他是个跟谁都能聊几句的,说着说着就跟认识了几人好几年似的,几回合下来微信都加上,金弦提醒他吃饭,他才想起光顾着说话筷子都没动一下。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份韭菜鸡,他偷瞟金弦,金弦却没看他这边,相反和另一侧的朋友聊得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甚至被另一个朋友笑说是打情骂俏。
怪不得总觉得他们之间气氛不对。
谷江山其实晚上吃了饭,没少吃,这顿夜宵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在这境况下看看还是吃了好。
他不饿,只盯着眼前的韭菜鸡吃,耳旁金弦和朋友的话语闯进耳中,想屏蔽都难。
他们应该认识了很久,说的很多关于金弦的事他都不知,那种自然的相氛围蔓延到他这边,连他最爱的韭菜鸡似乎都泛苦。
金弦不会在他面前出这样的放松神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金弦与他相和与朋友相间存在区别。
他想劝自己说是金弦没打算和他以朋友的份相,那点内心刚要燃起的期待火苗又很快被他亲手浇灭,连朋友都没想,难还想是其他份?
他点开和金弦聊得欢的人的朋友圈,和金弦不同的是,这人没有设置可见范围,那年今日全能看到。
十条里有五条和金弦相关,两人吃饭逛街出游好像总是一起,一看关系就很好,望不到的朋友圈生生被他翻到六年前,看文案是刚和金弦认识。
比他还早认识一年。
最让他不安的是,翻了六年的朋友圈也没见这朋友有什么恋爱甚至是结婚的内容,像个单。
在他面色凝重思绪困扰间,金弦手指轻轻碰了下他抵在桌上的胳膊,和他说:“帮帮我。”
谷江山愣住,熟悉的放语调和无辜的眼神让他忘了动作,霎时涌入脑海的是钟点房里金弦主动带着他的手握上的模样,只一秒的念便让他浑发麻。
他下意识看向金弦宽松子遮住的裆,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后又挪向那张他百看不厌的脸,周围几目光齐齐投来才让他发现自己的狂妄,慌乱移开视线问金弦想吃哪个菜。
桌上恢复方才的热闹,谷江山帮着金弦夹完菜后始终心神不宁,一句“帮帮我”像是洪水了闸,冲垮他的思绪。
说话的人看样子不过无心一句,面色坦然地继续与朋友聊天,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有他在这里胡思乱想,满脑子黄色废料。
相熟朋友间的聊天他一闭嘴便再插不进话,只能当个观众,几口饭下肚,他牵起嘴角幅度极小地笑了下。
帮帮我……
哪怕本意不是暗示,他那明显的目光移动也被金弦纳入眼底,定然猜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况且,那同他说话时的语调和眼神与朋友聊天这么久未曾出现,怕不是本意就是暗示。
在一群不知情者面前说着仅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扰乱他的心又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让他猜不透那颗深埋在海底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他像是小狗被主人挠了挠下巴,摇着尾巴出肚却发现主人再不逗他,他等待,他妄图引注意,摇得尾巴累了也没见主人理会。
于是,他翻起,换种方式想让主人注意到他。
金弦放在手边的手机振动出声,他亮起屏幕,看到是许久没联系过的希岸给他发消息。
点进微信,着玫瑰像的人从底蹦出来:『怎么一直不直播』
金弦随手按下几个字:『不想播』
旁边的人手机叮咚一声,显而易见的消息提示音,他侧目看向谷江山,谷江山只推推眼镜清了清咙,手上打字像在和不知什么人聊天。
瞧那手势,消息都不知发出去几条。
等了大概半分钟,对面没有回消息,金弦将手机熄屏,刚要继续聊天又是一阵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