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眼前像有个乒乓球一直颠在板上,拉得呼轻而慢,两分钟后,金弦给了答复:『可以』
金弦:『北京』
谷江山:『那就这周日?』
口水不自主地吞咽,他忙再问,生怕下一条消息金弦没时间回复又要让他等很久:『你家在哪』
金弦将剪断的红棉绳扔进垃圾桶,在好友申请中找到一个着玫瑰像的人点击接受,随即躺上床关掉卧室的灯。
好像并不在乎……
过了十二点的深夜路上车减少,一眼望去的灯火下满是夜生活的年轻人,喝醉酒的人嚷嚷着情啊爱啊这的世界,大笑两声又感叹人啊谁不喜欢爱和被爱,飞蛾基因里的本能就是扑火热烈活一场。
『那』
哦……
乒乓球被扣在桌上,砰的一声停下焦灼,蹲在地上的人暗自握拳庆祝胜利,高兴得快忘乎所以:『我今天晚上就查地点』
『你想去什么地方』
一万六千多平方公里的首都内,世界不起眼的一隅里,隔着无法测量的距离――安静的卧室剩浅浅呼,躺在床上的人梦到了过去;水声冲刷的浴室留欢快的口哨声,干子的人期待着未来。
熟悉的小王子像,离得远没眼镜看不清发送的内容,心脏动仿若忽然停下,随之而来的是砰砰直撞乱腔。
泡沫到赤子的人脸侧,挡不住他脸上自然而然的欣喜笑容,他回复:『我也在北京』
谷江山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和金弦的聊天记录,按捺不住地笑出声,没关的窗进夏夜凉风,得什么也没穿的人打冷颤,才想起脑袋上还全是泡沫,连忙放下手机跑回浴室。
『晚安』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人啊,谁不喜欢爱和被爱。
金弦:『?』
谷江山:『我晚上再看看地点』
谷江山激动得差点原地来一套军拳,发送信息时勉强保留些矜持:
临近日出才扛不住睡一会儿,没睡几个小时被闹铃叫醒,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工作。
所以,他们现在在同一个城市?
谷江山反复揣摩一个“哦”字的情绪,说不定金弦的意思是听到他们在一个城市也很开心吧……吧……
金弦:『有』
还是骗不了自己,浑溜溜的人胳膊都难支上,情绪低落间盯得聊天框快盯出个窟窿,他想等金弦和他主动说话,等了一会儿连个输入中都没等到,于是再次甘拜下风,问出他从完就一直想问的问题:『能见个面吗』
『我每天都有时间随叫随到』
一连几条消息几乎不带停留地全炸到金弦面前,只开了个灯的卧室里,金弦坐在电脑屏幕前的椅上,将新拿出来的创口贴包住手腕上的划伤,用着不方便的左手点手机键盘:『我都行』
谷江山:『一起吃个饭行吗?火锅怎么样?』
谷江山一夜通宵,查了一宿的饭店没挑出个满意的,暗骂一句这么大一个首都没一家好的火锅店,骂完继续查,这么大一个首都还不信找不出一家好的火锅店。
金弦:『哦』
同事看着他的
又是熟悉的紧张等待,他原本想着,如果他们不在一个城市,只要金弦答应了见面,他哪怕跨越大半个国家甚至出国都会为这一面赴约,而实际上的地理距离又是这么近,偌大的城市奔波几年却没见过一次面。
金弦:『晚安』
谷江山:『你这周日有时间吗』
金弦看着聊天框里又一条接一条的消息,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未落下,回复却客气得只有两个字:『可以』
八秒,只用了八秒,手机还没自动关机,他点开等了大半个晚上的消息,回复只有短短两个字:『在家』
手上的泡沫抹上巾,额上的水向下落,拖鞋与带水地板碰撞发出啪叽声,自动关机的三十秒倒计时出现,谷江山抄起手机顾不得满泡沫就往外跑,太的鞋底几乎一路把人摔到充电前。
哦……
谷江山:“?”
一,闭着眼的人左搓右搓,呼都像在叹气,安静的浴室只有没拧紧的滴答滴答落水声和泡沫摩的粘腻声,忽地一声“叮咚”在空旷浴室内响起,谷江山手上动作一顿,胳膊搓一把眼睛立看向未熄屏的手机。
谷江山暗骂自己问的什么破问题,赶紧换了个:『你现在在哪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