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看金弦的脸。
金弦只拧着眉看他,一声不吭,谷江山歪起脑袋,缓慢地靠近金弦的,距离越来越近,金弦仍旧默许。
澡堂外忽然响起笑闹声,金弦侧开脸躲避,本会落在上的吻最终落在了侧脸上,他推开谷江山,不看站他面前的人:“有人来了。”
谷江山回到原位,十几个人恰好闯进,迅速分散开冲澡,聊天声刹那间灌满澡堂,淹没他乱了的心。
金弦又一次先离开,等他洗完澡去找人时,却发现金弦的屋子已经关了灯,看样子是睡了,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想着明天再说。
分别的日子忙忙碌碌,寒暄别,找不到空和金弦聊天,他一回觉得自己原来的嘴真碎,怎么跟谁关系都不错能聊两句。
十几个人走机场,剩下十几个人走高铁,高铁站里扎起几小堆,谷江山和金弦不在同一堆。
有人说要拍视频留念,拉住金弦不让他动,嘴里念念有词:“这阳光不错,你别动,别动,诶哟,可真好看。”
同样录在视频里的谷江山和别人聊完天,隔着几米看他们录视频,他左动右动,晃来晃去,总算引到那几人的注意力。
拍视频的人看着画面里的人开玩笑:“后面有个傻子。”
谷江山紧盯金弦的背影,连隔这么远的他都听到的话,金弦肯定听到了,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拍视频的人又调侃他一句,金弦才回看他一眼。
他记得很清金弦那天看他的眼神,算不上平淡无事,更算不上热烈直白,像在隐忍着什么。
检票时间压在后,一条长队伍排到拐弯,留下没排队的人等金弦买水回来,说一张票一个位置进得太早也不会改变。
临近分别期限的年轻人抓住最后机会好好和相了几个月的人再多说点,多留些照片,也不知谁先起了,话题聊到了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谷江山上。
他们问他:“江山你现在还单?”
谷江山失笑:“我跟谁谈去?”
“看你平时和小姑娘们聊可欢,以为你能带一个回去。”
“那人家也得能看上我啊。”
有人把年龄最大照顾谷江山的大哥推出来,开他玩笑:“大哥看上你了,你把他带回去。”
“我都能当他儿子了。”谷江山看着眼前四十多岁的男人笑骂,为了避免误会补一句,“我不喜欢男的。”
“北哥。”刚还开他玩笑的人伸着脖子叫人,声音不算大,谷江山仿佛感觉到千斤压住心脏,压得霎时间不上气。
他回,金弦站在他后不到两米,手上拿了两瓶农夫山泉,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有人替他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你买两瓶水干吗?”
金弦:“喝啊。”
“一个人能喝完吗?”
“喝不完拿回家喝。”
高铁飞速压过轨,窗外景象停留不过两秒再框住新的景色,谷江山闭上眼,不再看越看越无味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