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一下子乐开了花。
“干嘛呢你!”
突然一声高声呵斥,吓得叶闻声付钱的手抖了抖,但那熟悉的声音又让他登时激动地回,便看见有些时日未见的人在后勒。
他换上笑脸,正打算寒暄什么,却见那人原来并不是同自己说话,跃下后就直直越过了他,转而向着那贩子讲话。
“我这今日也没鞍,你要不要也卖给我啊?”
李翊言换了崭新的校服,连翘在上的翎羽也是雪白雪白的,把人衬的极端正,那笔直的枪杆就好似他的形,即使没穿厚甲也自有威劲,叶闻声看直了眼,站在一旁拽着绳眼巴巴的瞅着。
“哪敢啊…我这破鞍子怎么说都不上军爷您啊。”
小贩一下子改了口,也不敢再夸他的了,只耷拉着脸连连摆手,想卷东西跑路又被一脸冷色的人揪住后领提溜回来。
“之前高价卖鞍,结果没出几里地就把人摔了,我看你这是嫌害人没害够,是吧?”
“再让我看见你卖那破烂东西坑人,把你扒下来鞍。”
这黑商一听见,立挤出几滴泪来,双手合十作可怜状,就差当场磕讨饶了,而当李翊言一个凶狠的“”字出口以后,他便立刻东西也不要了,像个老鼠一样狼狈地窜出城去了。
理完事,李翊言转过,先是望了赤兔两眼,才抬眸看向叶闻声,却仍不言语,好像在思索重逢时该说些什么。
良久后,他才淡淡笑了一下,朝着同样缄默的藏剑揶揄:
“追到这不容易吧。”
哪成想对方好像并不在意,脸上表情十分明朗,也很快回了一嘴。
“想必你在这也等的辛苦吧。”
天策一时被噎住了,想要反驳又觉得过于盖弥彰,便只瞪了叶闻声一眼,就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玩意。
叶闻声本想帮忙,转念一想还是帮他牵了坐骑,带着三匹乖乖跟在李翊言屁后面。
他看着人把骗子的鞍销毁了,看着他买了米面,又看着他逛了几圈,但始终不找自己说话。
“…我看那家客栈还行。”
藏剑有点耐不住了,随意找了个话题,顺带再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向对方暗示今夜自己要只一人住在这冷冰冰的客店里面了!
“那家不卫生,你去说不定还能省几顿饭钱。”
李翊言刚说完,几乎是立刻就偷瞄到了叶闻声一脸被恶心到了的表情,好像真在可口饭菜里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街口那家呢?”
“有宰客嫌疑。”
“刚路过的第二家呢?”
“闹鬼。”
“………”
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藏剑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天策的背影。
“那我找家最贵的酒楼总可以了吧。”
李翊言停住了脚步,随即也转过来子。
“你是不是真就人傻钱多,干脆在上个‘阔豪’两字算了。”
话里有话,好像从相识算起,就把这总爱甩钱解决事的人骂了好几次。
“那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住哪?”
叶闻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对方下一句话就是撵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