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我想人杰地灵这个词一定是用来形容这地方。山ding上盖着终年不化的白雪,像是谷里孙爷爷的胡子一样。而越往下走,绿茵茵的密林生机盎然,自然的瑰宝都隐藏其中。
我在这里待了将近半个多月,却还没有感到疲倦。毕竟长白山中隐藏了太多我只在医书上见过的药材,如今它们就藏在这座山里,我又怎么舍得匆匆离开?
不过眼下已经是正午,我抹了抹额tou上的薄汗,肚子不争气咕咕了两声。
好吧,民以食为天。我卸下shen后的背篓,找了块平摊空旷的地方,从腰间的布包里摸出两块酥饼啃着,心里盘算起趟旅程。
我当初从秦岭拜别师父,跟着商队一路北上,要到传说中的北天药宗学习。但是本地人都说长白山环境复杂,而且近期在天池的另一边似乎总有争斗,还是先熟悉一番为好。
本地人的建议还是要听的,我本想在山脚下的镇子小住几日就启程往山里去,哪知刚接chu2到山门我就着了魔一样,被这片物产丰富的山xi引住脚步,原定的几日也被无限延长至今。
或许是我每日都来山里,也或许是已经熟悉了我shen上淡淡药草气息,野鹿松鼠已经和我熟悉,见我坐在溪水边的石tou上啃酥饼,竟然凑过来到chu1嗅。我摸了摸它们柔ruan的pimao,顺手掰了一小块饼递给它们,似乎是从未见过人类的食物,抖着鼻子想要叼走。
忽然,它们像是感知到危险一样,警觉地望向一边树林,只见林间休憩的鸟儿惊飞,随后窜出几个奇怪打扮的人,他们shen上散发出nong1烈的血腥味。
还不等我反应,只见后面紧跟着一片穿黑衣的人,为首的青年面容俊俏,眉宇间却是nong1nong1杀意,手里一把长剑还在滴血,对着前面负伤的人穷追不舍。
刹那间我与他对上目光,我还在继续啃酥饼,他剑尖直指前面几个人,目光只在我shen上停留了一下,便lou出嫌恶的目光,随后又带人追着那几个伤者朝远chu1去了。
我轻叹一口气,虽说医者仁心,可逃跑那几人都躲到长白山来了还要被追杀,其中隐藏的恐怕是什么血海深仇,我再怎么仁心也不至于给自己惹麻烦上shen。
拍拍手站起shen,眼下时间还充足,能让我把方才发现的那一小片野生五味子再多采一些带回去。
从秦岭一路到这地方,我全靠采药和给人看病换取钱财,遇到穷困的地方,银子就折成一顿饭或者一张能睡觉的床。
我背着药篓回到镇子,镇上人见我回来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还有靺鞨族的小孩上来簇拥着我,要我继续讲昨天没讲完的中原故事。
住的地方是镇上唯一一间医馆,里面的大夫年纪和我差不多,据说是以前在北天药宗修习过一段日子,后来下山在这开了一间药铺。她这会儿不在,我估摸着应该又上谁家出诊去了,这阵子巴掌大的地方都是同族熟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喊一声大夫就能上门。
我坐在门前小桌前,注意力全在手里的药材分类上,直到一群黑衣人将我围住才让我回过神。
他们都是生面孔,shen上还弥漫着血腥味,为首的那人胳膊上被布条胡乱扎着,正缓缓向外渗血,另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脸上都挂了彩。
“大夫不在,要治外伤得等会儿。”
我向来秉承绝不主动开口,而且现在我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打工,哪有抢主治大夫生意的dao理?
“医馆大夫正在我们客栈,她一人顾不过来,劳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既然开口邀请,我也没什么拒绝帮忙的dao理。于是我站起shen示意要准备一下,便回屋换了shen衣服,拎着药箱出来。
到门口时为首的人见我却愣住,他犹豫着开口问dao:“瞧姑娘着打扮不像是靺鞨族人?”
我回答:“我生自大唐,一路游历修习医术到这里。”
那人脸上浮现出窘迫,他背过shen和旁边人小声交谈,说起什么“宗主”“中原人”“厌恶”等字眼。
少数民族对中原人抱有敌意这件事我已经习惯,就静静站着等他们的答复。
许久后为首的人冲我抱拳行李dao:“叨扰姑娘了,大夫应该够了。”
我倒是乐得清静,也不上赶着去帮他们的忙。放了药箱便继续先前没干完的活,等弄完已经是傍晚,我那“房东”才慢悠悠回来。她卸了药箱捶着肩膀,跟我诉说着白天的见闻。
“哎月泉宗你听说过么?从前还ting出名,后来不知怎么就没落了。我听说是他们下一任少主失踪,直到去年才被寻回来。这不回来第一件事,先追杀欺辱他们宗门的人。”
我想起白天在长白山里的看到的一群人,赞同地点点tou,我问:“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