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与世隔绝,那样我就输了,但我也不能信任任何人。”阿尔咕哝着回答,仿佛正神游天外,“就算不能是我的心,至少可以是别的……我想这是我与他人建立联系的方式。你的方式是什么呢,莱姆斯?”
“邓不利多才不会对你失望呢。”西里斯用一种略显柔和的语气说,莱姆斯决定忽略它。
“这么说吧――我吃过早餐了。”莱姆斯夸张地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咯啦作响,他的好友发出恶心的声音,“而且我告诉你,以我们这个年纪来说,在床上跟一个躺着的人吃香可以算自我谋杀。”
“呃……”黑色长发的男人挠了挠,清清嗓子,“我也――你的煎饼冒烟了!”
莱姆斯・卢平是那种乐于被索取的可怜虫,阿尔一看即知。他能给予别人什么东西的机会太少了,以致对任何获得的可能都诚惶诚恐,害怕因自己付不起对价而最终失去。于是他活着,尽可能别造成太大麻烦,多年来都仅此而已。他的朋友们总是设法给他更多,想当然地认为手里拿着足够的本钱,他就会好起来;而阿尔尽情在他上榨取自己的快乐,然后把昏眼花的他拖到自己怀里汲取温,发出猫一样满足的声音。即使是错觉,莱姆斯也有一瞬间感到自己被需要,值得被爱着。
西里斯凑近观察锅里的香,“所以你们就进行了不完整的同交合行为?”
“他起的阴在我大上!满意了吗?”莱姆斯吼,叮当作响地搅拌手中鸡、面粉和酪碎的混合物,西里斯总吐槽他能出世界上最邋遢的煎饼,但不可否认它们味不错,“既然我知他想要什么,我猜我总可以点力所能及的。”
“大脚板,”莱姆斯深一口气,西里斯因他的语气停止了谋杀沙拉蔬菜的行为,“我不知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庆幸你离开了阿兹卡班,告诉了我们真相。我很高兴能找回我最好的朋友。”
余韵退去前,他们有过一段短暂的对话,莱姆斯揽着那少年的躯,口中的滋味给了他莽撞提问的勇气。
“他抱着我睡觉。”那种恰到好的动作,给出温和支持,又不会太紧密而引起不安和疼痛,“我们一起睡了大概四个小时,醒的时候我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不能……他看上去没醒,不过我发现了他的……”
少年邓不利多在事上表现得活跃开放,毫不惮于告知床伴自己的要求和感受,莱姆斯也倾己所有去取悦对方。跪姿活动不便还加上技巧拙劣,他可以肯定自己干得不怎么样,但阿尔最后腰时发出的声音、呼唤他名字的方式,就好像这是场慷慨的赠予,莱姆斯创造了他真正需要的、宝贵的东西。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为他人到过这件事了。
“别再告诉我任何细节。”西里斯大翻白眼,抖了一下煎锅,“靠,我是哪搭错了选的香?”
【你的方式是什么呢,莱姆斯?】
西里斯吃惊地睁大了眼,等理解他的意思和认真程度,就变得口齿伶俐、眼神坚定(好啦,老好人也有权利偶尔刻薄一下)。如果说莱姆斯是不擅长自我表达,那么这家伙在表情达意领域就是个纯粹的低能儿。
可以拒绝的。”莱姆斯带着莫名的辩解语气说,“但我就是……我不知,我什么都不了,满月夜以后我本没法……我想只是睡一觉没关系,最多也就是等我们睡醒了他大概会失望。”
“自作自受。”莱姆斯毫不同情。
“我勒个大。”西里斯忍无可忍用锅铲柄敲了一下自己脑门,“紧急情况,哥们,这里有一个人听见‘阴’或者‘起’就会晕倒。顺带一提,那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