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昨晚跟他闹了很久,生病了不吃药非要把他找过来,二十多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说出去谁信,这样的格职业居然是个导演。
“好久不见!”他朝着那厢走去,步伐不紧不慢,淡然从容。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四目相对,赵锦辛出得客气的笑,没有怯,云淡风轻,好像是一声简单平常的招呼。
他也曾有一点喜欢自己的,那会儿的他可以感觉到,又如何呢?只是一个笑话。
追人可以追到这里来,想来是很喜欢的,曾经以为是兄弟的份限制了他们的可能,现在看来那只是他自我欺骗的笑话,邵群可以对任何人温柔,对任何人情深意切,只要他想。
――我真谢谢你!
赵锦辛目光冰凉,那人突然转看过来,他来不来躲闪,撞个正着。
跑车能不错,除去颜色不忍直视,其他勉强入眼。
“还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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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穿着一古装,手里拿着一把剑,蓝色束腰长袍,袖口紧扎,装扮像个大侠,一长发半挽,用一白玉簪固定,长玉立,公子翩翩,如果不开口讲话的话。
顿时里传来阵阵刺痛,邵群皱了皱眉,发疼的胃,从口袋里摸出白色药瓶,倒出两颗药直接吞了。
赵锦辛走了一圈,离拍摄地点不远,那边架了好几台机,闻星正准备吊威亚,看见了他跟他比了个手势。赵锦辛笑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就那么看着那青年像只大鸟一样飞了起来。
男人一言不吭直勾勾看着他,眼睛里有他看不透的东西在闪动,深邃莫测,好像要把他的脸钉在瞳仁里。
镜这边赵锦辛无意一扫,看见一个年轻的背影,面对着镜说些什么,看到不满意的地方挥手喊停,大概是剧组的导演。
好不容易从腊串里分离出来,刚上了高速,闻星已打来三次电话问他到哪儿了,他还没出京城的大门呢!
赵锦辛是在三个小时后到的,他们在山里拍戏,这会儿没有收工,赵锦辛整理了下被风乱的发,把车停在山下的镇子上,准备徒步上山。
好在山不大,远远能看到一些人,穿着古装,大概是剧组的演员,有人见了他忙打招呼,“萧导,您怎么…啊,认错人了,抱歉!”
设想一千遍不如自己亲眼见一遍,赵锦辛忙躲开会撞见的可能,走到更远的地方。
那边的人放下东西不知说了些什么,了两下年轻人的,然后走到一旁,始终面带微笑。
“Jonn,Joon哥哥,这边!”
丁小辉是个办事效率高的,昨天说要买车,今天他没睁眼车子已经送到了酒店门口。
“嗯,像,像只从山里跑出来的野猴子。”
看来传言也不假,邵群真的包养了人,那李程秀呢?他们不是很相爱么?怎么会出轨,李程秀知吗?
赵锦辛不得不和他对视,周围的人和事物全凌乱倒退,他们在时光的洪里,眼里只剩下对方的存在。
赵锦辛那么盯着他,看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他嘴开开合合,然后笑意不见,来回踱着步子,表情疯狂,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锦辛轻笑,这古怪的包紫,看着怎么这么别扭,他在丁总裁心里的形象这么地张扬?
“我想找闻星,请问…”
――车子收到了吗?别感谢我,为你量定的,去会你的小情人吧,不要输了阵势。
赵锦辛心里一动,目光转了下,瞥见一个人朝着那年轻背影走过去,手里提着包装袋,脸上挂着他曾经无比熟悉的笑。
邵群推了几天的工作,这会儿正在酒店里开电话会议,手边的玻璃杯里一杯看不出颜色的茶,飘出淡淡的苦涩药味。
“Joon哥哥,你看我,帅不帅?像不像行侠仗义的大侠美男子?”他围着赵锦辛转了几个圈,一张娃娃脸红扑扑的,形象全无。
脑子里映出另一张脸,同样二十几岁,会哭得像个孩子跟他撒,会眼泪汪汪地叫他哥哥…
开一辆包的紫色拉法就叫阵势?赵锦辛不懂丁小辉的脑回路,是怎么理那么大的娱乐公司的。
清楚数着路人的步伐,丈量着车轮和脚步的距离,如此无聊。
“当然,我可是大侠,待会儿看我去英雄救美,Joon哥哥,我还有一场戏就可以收工了,你在这儿等我,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好了。”
不发生什么,都跟他无关了,这次回来料定会见面,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在这种地方。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么久不见,你一点儿也不想我。”闻星张开手紧紧抱着他,像久违不见大人的孩子,跟他撒。
没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只当是一场多年没见的亲戚会面吧,赵锦辛想。
男人眼里逐渐炽烈的火光烧得他难受,那眼神令他很不舒服,赵锦辛再维持不了笑意,率先瞥开眼,冷下脸来,“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