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锦辛消失的三年,和他在一起的男孩儿是谁。
黎朔跟着进了电梯,最后淡淡看了他一眼,表情称得上厌恶。电梯门在他期盼又失望的眼神里合上。
“来啊!”
随手摸出小药瓶,吞了两颗后又接着抽,颤抖的手指快夹不住烟,安静的车厢里他控制不住自己。
自保定回来后,邵群一直跟着他,跟着他到公司,出来时也能看见那辆显眼的宾利,横在公司门口,保安反应很多次,赶也赶不走,只好随他去。
又?看来在他不在的日子,邵群没少来公司,可惜,他不想知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黎朔自然也不会让他知。
没有,不给,再见!”他用那种淡漠疏离的态度对他,关门动作利落,邵群摸摸鼻子苦笑,碰一鼻子的灰也没关系,知他在这里就好。
邵群心里如一团火烧,深邃的眸子里腾起淡淡的雾气,好不容易再见到他,怎么可以放弃了。
“邵群,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老子怕你!”
“前些天去闻星剧组探班时遇到的,没事儿,只要在京城总会遇见的,毕竟我不可能永远不见邵家的人。”
好像几年不见,那人已经无所事事,只要他的目光所及之,随便一扫,那人必定在。
“喂,是我,邵群,帮我查个人。”
“锦辛,待会儿可以一起吃饭吗?”邵群走近他,问得轻声小心,五指紧紧扣在手心里。
赵锦辛望着窗外的景色,几十层高楼上俯瞰的不过是须弥与孤独,能有多少人情冷。
“不用了,我没空,你走吧!”语气冷冰冰的,看也没看他,留给他的背影得笔直潇洒。
邵群坐回车里,烟一接一往外扔,保安见了全当没看见。车窗降下,这里的位置并不能看到锦辛的办公室,他固执地盯着那一层,那一角,车厢内被烟雾笼罩,呛得胃疼。
“锦辛,这无赖怎么会在这儿?他怎么会知你回来了?他又跑来纠缠你?”
“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赵锦辛走来时门口已被堵住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邵群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听了去,脸色很难看,心里一抽一抽的。他也受了伤,衣服也邋里邋遢,不见锦辛给他一个眼神,他的目光一直在黎朔上。
见那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面色冷淡,“给你们三秒钟分开。”
还有那个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的青年,邵群包养了个和他长得相似的年轻导演。
两个人丝毫不顾形象,加在一起六十多岁的人了,在公司门口像两个个小学生打架,在地上骑在对方上,扭打成一团。
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他说,关于李程秀的,关于那一天的,关于这几年,还有他的心意,他都要叫他知。
他到底想干什么,赵锦辛眼里出一丝疑惑,谁知呢!不那人想什么,他不想再跟他有一丝瓜葛。
黎朔在外人面前向来注重形象,沉稳优雅的气质是他在得天独厚的环境里养成的,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执的机会并不多,仅有的几次全在邵群上破了功。
……
……
黎朔怀疑这人跟他不是八字犯克,是上辈子杀父杀母的不共天。
周厉得了消息不停蹄不敢耽误,邵群已经很少联系他们,除了偶尔约一次,邵群也几乎不出来,李文逊更惨,邵群现在几乎不想搭理他。
赵锦辛不是来劝架的,“黎叔叔,你这样子明天该成为热门话题了。”
曾经走观花困扰着他的迷障,随着一次次噩梦连连,随着那场漫天的花火化为灰烬,随着那一瓶瓶的安眠药,早已不复存在。
“赵总,黎总和别人在楼下打起来了…”
如果忽略此刻的场景,光那在外的健美肌肉,必定引起在场看热闹的男士嫉妒,女士尖叫。
任凭邵群在国内还是国外闹得满城风雨,他毫无所知,因为他屏蔽了关于邵群的所有消息。
黎朔跟在他后,赵锦辛转帮他理了理弄皱的衣领,眉宇间冷冷清清。
全是他们当年造的孽!
他是不是跟黎朔在一起了?当年一念之差把他强推给别人,现如今看别人可以随意亲近他,包括那天那个男孩,只有自己不行,自己种的因,结的苦果只得自己咽。
后来跟着他回到酒店,因为他对门住了人,用高价换走了房客,包下一整层,除了他这一间。
他们共同的亲人,知的不知的也都闭口不谈。没什么好谈的,知的恨不得他们离得越远越好,不知的也不是傻子,总会窥探到一丝苗,怎么会主动去这个炸弹,邵群就是那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