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可以保护你!”他笑得那样好看纯真,现在几乎不会笑了。
“哥,你别走,我怕黑…”他哭得可怜伤心,自己视而不见。
怕黑的锦辛大半夜躲在墓地里,他有多害怕,曾经磕破了点pi会liu血不止的宝贝,他不敢再想那样重的伤会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么傻,自己呢?zuo了什么,锦辛说得对,除了死缠烂打,他会什么?
宝宝,对不起,虽然你恨我,但我不能再放手了…
“姐,爸是不是在家。”他拨了一gen烟,面无表情地抽着,心里疯念滋长。
“他这几天都在家,怎么了?”
“没事,打算出个柜。”说这话随便的像只是寻常打招呼。
“邵群,你疯了?”邵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来真的。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油门一踩到底,他的目的地是前些天蹲守的地方,这一路上情绪逐渐平稳,脑子没有一刻比现在清楚他想干什么。
他把车停在原地,走到光线下面,如果锦辛站在阳台上,一定可以看见他。
邵群按了始终不敢拨出的号码,铃声响了许久后有人接了,久违的熟悉声音隔着听筒不太真实,邵群眼窝发热,声音忍不住放轻。
“喂?”
“锦辛!”
“……”
赵锦辛握紧手机,在挂断按键上犹豫一秒最终放弃,手机上那个陌生号码有些眼熟,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在哪里见过。
“先别挂断,你听我说。”听筒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xi声。
“我是一个混dan,以前zuo了许多错事,zuo的最大的错事,是把最爱的宝贝弄丢了。”
赵锦辛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诉说着,温柔低沉的男音撩进耳里宛若羽mao轻扫。
“我不能抹掉过去,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就一次,如果还不能如你所愿,要打要杀我都心甘情愿。”
“谁想打你杀你,神经!”
“是,我的宝宝从小到大一直最善良,最可爱。是我混dan,一次次伤害他,一次次把他丢下,那你愿不愿给这个混dan一次机会,让他余生都能陪着你,爱你。”
赵锦辛意会到什么,推开阳台的门,动作有些急切。深冬的寒夜孤冷寂静,没有一丝风,呵气如霜,几棵树枝光秃秃的挂在那儿,挡住些许视线。
正对着阳台的下面,一人站在那儿,黑色大衣与夜rong为一ti,昏黄的灯光底下影子模糊不清,十层高度其实看不大清楚。
一人俯瞰一人仰视,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里传来,“宝宝,我一直想弥补过去犯的错,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每想一回恨不得穿回去把曾经的那个混dan掐死,我已经错过了你三年,我不想再错下去,宝宝,我爱你!”
不guan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想再把你放开了。
面对底下人的深情剖白,赵锦辛并没有感到欣喜,看着下面一时眸色茫然,平常的情侣分开,断了联系便不会再见,时间久了自会遗忘。
他们呢?中间隔着血亲,隔着深厚的血缘,斩不断,也无法zuo到永不相见,这一层联系放在他们shen上想翻过去异常艰难。
何况他们不曾是情侣,至多是他单方面纠缠过的执念,邵群曾是他的执念,如今执念变成惆怅。
人的记忆和关系能封存的话,他愿意把过去的几十年和邵群有关的,全bu打上腊永久封存,再不见阳光。
“我今天见到雯姐,她叫我回去。”他说得极慢,“我答应她了,我想,不guan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都还是一家人,你仍是我哥。”
“宝宝…”
“也许以前的你是对的,是我过去太执拗,zuo恋人有什么好,爱得深了义无反顾,爱不在了两不相见,是家人的话,终究可以一辈子在一块儿…”赵锦辛长长的叹了口气。
邵群听他这么说即刻红了眼眶,呼xi难以正常维持,心痛一波sai过一波,如gungun浪chao淹没鼻息,“我们可以既是恋人也是家人,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仰视得太久,脖子酸痛,他毫不在乎,固执得盯着那一chu1,在视线里逐渐晕成光点,那点guntang的yeti划过眼角时顷刻冻成冰块。
他想把楼上的人紧紧抓住,所作所为偏偏把他越推越远。赵锦辛没说话,只是默默挂断了电话,然后转shen进了屋,没有再看底下的人。
他已经不怨了,从他知dao邵群为了他差点儿死了两次,或许不止两次时,或者更早他从黎朔家逃出来时,他已经不怨了。
但是,他也学不会爱了,他们之间隔着lun理dao德,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