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辛坐在商场的一家首饰店内,这边专门zuo定制,他选了一对款式简单的戒圈,里tou刻了他和邵群两个人的名字缩写。
一圈连理枝藤绕下三朵盛开玫瑰,名字藏在玫瑰花ban里,连理枝的纹路一直延伸至戒圈表面,形成两个交叉的弧形,jing1致简单,很适合他们两个。
上午亲手量过尺寸,大致不会错,他骗邵群自己已经回了家,待自己回去后,不知dao看到这份礼物他哥会不会觉得惊喜。
“先生,这边已经帮您制作完毕,您看合适就替您包起来,不合适再改。”服务员用一口标准liu利的纽约腔说dao。
她手里捧着红色方形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正放着他jing1挑细选过的男士对戒,经过细致打磨,在灯光下泛着银白光晕,和他中指上这枚极其相似。
他是照着手里这枚选的,戒圈内有一圈细小花ban,大概邵群选戒指选得匆忙,没有仔细查看,所以没注意到戒指内测有一圈缠绕的连理枝,玫瑰ban,尺寸倒是把握得一毫不差。
他在看到玫瑰时有一时的怔愣,倒不是不能接受,曾经最爱的东西,后来以为被玷污了心生绝望,其实内心最渴望的,不是玫瑰,是送他玫瑰的人。
如果当初邵群为他种的是狗尾巴草,他确信自己同样爱如珍宝。
不必避讳,他也在戒指内设计出同样的花纹,只希望从小到大的坚持从来没有变过,他相信,他们一如既往,以前到现在,爱只多不少。
制作限定费了一番时间,能多等几个小时也是值得的。赵锦辛在路上接到邵群打来的电话,对面的人问他在哪儿,他骗他说堵车,过会儿再接到电话说路上看到有dan糕店,想吃布丁了,耽误了一会儿。
于是他又找了家dan糕店买了一块蔓越莓布丁,这么一耽搁,待他回去时候外面天色全黑。
大西洋的海风温和,夹着淡淡的咸涩,红色Rapide行驶速度不快,棚ding天窗全开,nuan风过chu1,他柔ruan的tou发飘起,心也跟着缓缓飘起。
口袋里的丝绒方盒硌tui,赵锦辛压了压,对着远方不知名的鸟叫声chui了声口哨,心情愉悦。
倦鸟归巢,家里同样有一只等待他归巢的鸟,他们是一对同命鸳鸳!这个称呼一出,赵锦辛笑了,车速提高,怕某人等急了。
邵群自不知dao他的这些想法和所谓的惊喜,他正在房间里开电话会议,几个月没回去,想zuo的事情积累一堆,挑重要的在视频里开会议zuo解决,不重要的押后,待他回去再说。
他让助理定了三天后的机票,一个会开得心不在焉,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电话打了两个,外面天已经黑了,下午骗他说已经回来的人到现在也未见人影。他有想给这小骗子抓过来打一顿屁gu的冲动。
邵群出来时,赵夫人在一楼阳台边摆弄几盆花,邵群远远瞅着那花,心神一dang,快几步走过去,“姑姑,这里怎么还会有玫瑰…”
待他走近一看,发现是月季,外形和玫瑰很相似,才会认错。
他不动声色,淡定地接过姑姑手里的pen壶,几盆月季开得正旺,有些han苞待放的花苞挂着水珠,水花风叶,悠悠dangdang。
“姑姑也对种花感兴趣了。”邵群自嘲一笑,从两个人和好后,锦辛再没有提过关于玫瑰花的只字片语。
不知dao是不是真的讨厌极了嫣红色调,反而经常推开窗子看那片绿绿白白,颜色单调压抑。
“这是之前剩下的,长在藩篱边上,在大火里幸免于难,我叫人移栽到了花盆里。”邵群手一顿,手里的pen壶偏了准tou,水花溅到他的kutui上,他浑然不觉。
“这是之前长在花园里的?”
“嗯,有一年锦辛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种子,他拿着小铲子在角落里埋了,当时他说是玫瑰,谁知dao开出来后才发现是一大片的月季。他当时一下子哭了,我们哄了也没用,最后说不行就ba了,他又舍不得,最后干脆移栽到更偏僻的角落里。”
“花园太大了,中间那一片付之一炬,这角落里无人问津的月季倒是长势喜人,花园翻修时,我叫人留下来的,锦辛大概自己也忘了他种过这些。”
“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不guan是玫瑰,还是其他的,他shen上静静萦绕淡淡的冷香,闻着闻着也习惯了。
“有些东西,不是说不喜欢就会讨厌的,像人一样,人有团圆日,花岂会无重开时?你说呢?群群。”
“姑姑…”他眼里有什么东西闪动,在幽深的瞳仁里极力压抑着。
“锦辛还没回来?”赵夫人站在一旁,墙上挂钟显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