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些,搁这给我看手相呢。”刘彻用手掌将卫青的眼睛遮住,隔着指feng亲吻漏出的长睫。
磨合了不知多久,如今无比契合的shenti轻易被刘彻重新挟裹上爱与yu的ding峰,卫青思绪纷乱,眼前竟闪过一dao金光,只觉神魂飘dang投入无尽虚空中……
等发花的眼睛再能视物,卫青惊觉自己已经置shen于一chu1富丽的gong殿之中,与上次遇到将军柏的情况一样,他并不能cao2控自己的shentizuo出任何反应,只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
他看到,刘彻病恹恹躺在龙床上,消瘦苍白,是卫青没见过的虚弱模样――不guan是鬼王刘彻还是穿行在几个世界里遇见的刘彻都强大健壮充满力量,可这个刘彻气息奄奄,闭目昏睡,好像谁用手指戳他一下都能终止他的呼xi。
他看到有人推开gong门,沉步走到刘彻近前,并挥退了所有人,自己沉默注视着病得连脸颊都凹下去几分的刘彻。
他看到那人半倚半跪在龙床边,用手背贴着刘彻额tou试了试ti温,得到答案后,轻柔掀开被子一角,将刘彻的右手拉到被子外,让他的手掌平摊着放在shen侧。
他看到那人从自己长靴里摸出一把匕首,扔掉剑鞘,将那寒光闪闪的锋刃对准刘彻!
不!你要干什么!
阿青急得想往前扑,完全忘记了自己与周围的事物产生不了交互。
然后他看到,那个人,是卫青?是那个时空的卫青?阿青蹙眉按住自己胀痛的太阳xue,从看到卫青的脸后,他好像能感知到卫青的心理活动了。
“仲卿?你要干什么?”似乎心有所感从昏睡中清醒了几分的刘彻开了口,他的声音细弱低哑,然而语气里只有疑惑没有半分惧怕。
“陛下,你怕吗?”卫青没有收走匕首,他坦然与刘彻对视。
刘彻有许多疑问与不解,刘彻有很多话想说,可望着卫青疲惫却湛然的眼睛,他只想摸一摸卫青的tou发,然而他的shenti和jing1力都不允许,只是叹息了一句:“别太胡闹。”就又陷入了昏昧。
有几滴眼泪顺着卫青的脸颊hua落,又被卫青用自己的袖口cu鲁拭去,这个动作不够ti面不是贵族所为,若是往日怕会被刘彻调笑一番,然而现在看着连剑锋浅浅切入肌肤都一动不动的刘彻,卫青也guan不了那么多了!
因病枯瘦松弛的肌肤,连血珠都迟缓着gun落,卫青闭眼定了定神。刘彻虽也习武,可一双手却养尊chu1优保养得十分好,莫说伤疤,连茧子都不多,从前便是不慎磕碰了个小口子,也要伸到卫青面前,要卫青亲亲chuichui,然后轻柔的给他上药。倒不是刘彻真的jiao气,不过是小情侣之间一些腻乎的小把戏罢了。后来两人年岁渐长了,才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而现在,卫青要在这手掌上,亲手拿着利刃,沿着生命线,划一dao很深的伤痕!
自刘彻病鼎湖,群医无策,各种liu派的巫医、方士的方法都用上了,可刘彻的情况一日坏过一日,连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卫青一边要弹压住蠢蠢yu动风雨yu来的朝堂,一边又要侍疾看着刘彻在病痛的折磨下极速枯瘦沉寂下去。焦tou烂额下,卫青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民间时听过的一个偏门――续命。
人的手掌上有一条生命线,这条线与人的生命长短shenti健康息息相关。当生命线断了也就预示着这个人的生命走到了尽tou。而这个偏门就是用特制的刀刃重新划一条生命线!这条线要深,越深的生命线越健康,要长,越长的生命线寿命越长,要平hua不能分叉,分叉代表会遇到大的劫难,也不能中断,中断就代表失败了,而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重新划线的机会。
这是病急乱投医,卫青很清楚,这种可笑的偏门放在以前他ding多笑一笑,可他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刀刃又往下切了几分,卫青抬tou看向刘彻的脸,因为疼痛,刘彻的眉tou紧皱眼睛快速动了几圈,似乎想睁开,但挣扎了几番也无法如愿醒来,呼xi也急促了几分。
卫青心中一痛,持刀的右手也不住发颤,这小小的匕首一时间竟有环首刀的话千倍重!
大口深呼xi,卫青攥紧刀柄调整自己的状态,再睁眼已是满目的决绝与坚定。怕自己的手发颤将线划歪,卫青直接握住了剑刃的下截,只lou出寸余的锋刃在刘彻的手掌上缓慢刻划。
guntang的血ye一小gu一小gu冒出,有刘彻的,也有卫青的,两gu粘稠的小河蜿蜒着顺着手臂汇到一chu1,在刘彻的前襟上漫延出一摊刺目的红。握住的枯瘦手腕上能感知到不算强劲的脉搏,卫青知dao那片血红之下是刘彻扑通扑通没放弃tiao动的心脏。多好,要是这血ye能渗过这丝绢渗过他的pi肤,被他的心脏泵起,重新通过血guan奔liu向shenti各chu1,把我的血换给他,把我的健康分给他,多好……
这dao又深又长的切口被卫青一直延伸到接近手腕位置才停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伤药替刘彻细细上了一遍,用白绸将刘彻的手掌包扎完毕,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