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找回那个酒吧的时候,店里比上次来时萧条了很多,甚至有点人去楼空的感觉了,而他也已经不在。我只找到老板娘问到一点关于他的始末――大伙都叫他一万三,一万三某天路过此地喝醉酒失手打了人,欠了酒店的债,被迫留下来还债的。他长得帅,材好,格也讨人喜欢,给店里拉了不少生意。在这工作不到半年,“聚散随缘一万三”的名号已经传出了好远,算是这小地方的红人了。然半月前债已还清,他无声无息地走了,没人知去了哪,甚至无人知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们这边,然后我们就坐在一起了。他讲话很幽默,也特别爱笑,笑起来眼睛特别好看,不笑的时候眼睛里又像有水光,亮亮的,能把人三魂七魄都进去。所以后面我半推半就的跟着他去了酒吧后面的小巷时,连自己也是难以置信的。按理说这点酒不足以灌醉我,可能是他实在太帅了,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让人放松了很多警惕;又可能是这人声音好听,说出的话带着不容反驳的能力,让人难以拒绝也不忍心拒绝;又可能是氛围推到这里,水到渠成需要发生些更浪漫的事情。
总之在我反悔之前我们接吻了。他吻技很好,一直在我的,又很有节奏,不至于让我太窒息。然后他说“抱我。”,我一开始忽略了这个小小的要求,结果后来他略带焦急地又说了一遍“抱我。”。我想搂住他的脖子,可他太高,踮起脚尖我们才能勉强接吻,所以后来我搂住脖子攀了上去。深秋的夜里背靠在冰凉的墙上,把两条都盘上了他的腰。好细的腰,隔着衣服我用都能感受到凸出的骨,硌着大。他明显是起了,的隔着牛仔在我下面。
现在想想都觉得耐人寻味,从西藏返回时有了老乡亲的指引,才发现我们来时绕了好大一圈的路,若是正常按地图走是绝对走不到那个小镇子的,但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是七弯八拐地寻了回去。然而那个人我再也没找到。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他了,甚至连他的存在都像是我的黄粱一梦。他是一黑夜里的影子,一晃而过,只能在夜里的暗看见,要是摊到明面上来,你就找不见他了。
等结束时已经是后半夜,我们没有,他一直在让我紧紧抱住他,然后接吻,接吻,接吻,好像一对相爱了很久的恋人,亲的缠绵又深情。他叼了烟打着火点上,低低地声音说了一句“再见。”,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像一黑色的影子一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后来我在西藏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调酒师。他说话没有任何口音,又高又瘦,绝对不会是当地人。也很难目测他的年纪,十几,二十几,三十几,或是已经四十岁了,也许他很年轻,但气质上又好像比看起来成熟些。他调酒的技术很好,但这边陲小镇里的人不懂得欣赏分毫,如果能在上海的酒吧里,那肯定与他如今的日子大不相同。在西藏考察最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对这个调酒师的兴趣日益厚,心思堆叠之下,我决定回程时再次路过那个小镇,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