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又哼了声：“你自己心里知。”

        谢云不大高兴地哼了声：“你不爱看，你天天把自己关在床帘里……谁知你藏在里面偷偷在干嘛，总不至于真是在题吧。”

        “若我那会儿真是在题呢？”李忘生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不动声色地凑得更近，洒出来的呼几乎要到他的脸上，“师兄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谢云懵懂茫然地站在花洒下面时，犹在感觉口正不寻常地发。李忘生在他之前先洗好了澡，此刻沐浴和香皂都摆在架子上，正常人通常会二选一，然而李忘生实在别出心裁，沐浴和香皂都有使用过的痕迹，隐隐约约的斑驳水痕凝在上面，谢云站在花洒下把那块香皂紧紧攥住，旋即将出水量调到最大，可惜四面八方的水声依然无法断绝李忘生使用风机时发出的声音从外间零零碎碎地传进来。水温偏高，泡沫细腻地拢住他，下一刻又很快被冲散，有时候无

        “师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对面的那个人却只是浅浅一笑。充满爱意地。

        谢云完全愣住了，手上的冰淇淋盒跌落在一旁的地毯上，微微化的糖混合物淌出一片阴影。谢云感到自己里有一冲动，他在压抑。然而李忘生的脸庞就在他面前逐渐放大，漂亮的东西凑近了看只会觉得更漂亮，真是令人不晓得拿他怎么办才好――都过去不少时日了，谢云还是会沮丧，自己怎么毫无进步？怎么总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每次简直倒退回第一次被李忘生领回家的那个晚上。

        能接待未成年人的网吧本就不多，能接待未成年人费用还很便宜的网吧就更加难得，至于诸如地段偏不偏，环境差不差之类的因素，则完全无伤大雅。当李重茂课间神神秘秘把这个宝藏地点分享给他，当晚谢云就伙同他一起翻了墙。临出门之前忘生当然也劝过他，不过很明显，自由对于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来说有一种邪恶的引力。谢云随便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酣畅淋漓地玩到大半夜，除了李重茂中途说要出去一趟就不知跑哪去了，一切都很完美。这个点网吧里已经没太多人，大厅里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二手烟味，其实谢云也被熏得感觉有点困，但一个月的零花钱就那么点，包夜的价格不算便宜，不玩回本总觉得很亏，故而只好强撑神继续。

        ――稀里糊涂被李忘生领回家的时候，谢云脑中还在一阵发晕。演电影么这是，怎么就穿越到十几年后了？李忘生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问他怎么不回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跑出八里地，下意识就问能不能回你家。谁知李忘生似乎笑了一声，最后还真把他领回家了。开车回去的路上李忘生才慢慢和他解释说，是加完班回去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他来了这么偏门的地方，一时放心不下才跟了过来。其实他坐在远一点的位置已经等了谢云许久。

        这种泪重戏，导演切了至少三个目的非常明确的镜，慢放上煽情的音乐，谢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似乎真看有点入迷的意思。李忘生笑欣赏了一小会，悠然地说了一句：“师兄，原来你十几岁的时候就爱看这些么？”

        就是对面新来的那个男人实在有点令他难以忽视――对方架着幅眼镜，大半张脸都隐在暗，谢云本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就算是这样，也能感觉到那种摄人心魄的美丽，谢云被盯得发，进入新关卡的间隙侧过去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愣住了：“……忘生？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哪个那个啊？那么哪个啊？”李忘生神情坦然，故意逗他。

里拿了一盒冰淇淋过来，蹲在沙发边全神贯注地吃着，有沙发也不坐，就那么蹲着，倘若从旁边经过，乍一看恐怕还以为这里蹲了只什么色油光水的大型犬。李忘生半靠在一旁那枚绵绵的抱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从果篮里摘些出来吃，时不时顺手喂两颗给谢云。电视里正播着当下最时兴的一档偶像剧，也不知都是什么人爱看这种类型，男女主才刚解除经年累月的误会又开始极限拉扯，女主带着哭腔说了好长一段台词，作势要走，又被一旁霸总上的男主扯过去抱在怀里，然后两个人开始接吻。

        他说着说着，不知又想到了哪里，面色又诡异地涨红许多：“李忘生，你现在那么……那么那个，是不是就是经年累月看那个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