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依言回去了。
只有祁进,一席话将名义上的二师兄说得遁走,心中惴惴,觉得等掌门师兄回必然要被狠狠修理一番,一路上没再说一句话。
【十四】
李忘生使着轻功慌忙离开。
他走远了才后知后觉,他又把事情办砸了。
李忘生自幼律己,懂事乖巧,这辈子只过一次出格之事,偏差点破了天。他在严岛修习剑,不与外人过多交往,几乎严苛地要求自己,正是因为心中一直背负着愧悔。
李忘生难过地想着,师兄已是能撑起纯阳的掌门,自己却还是那个连这等小事都不好的李忘生。
心里想事便有些走神,脚下动作无意识地放缓了几分。
忽然后有动静传来,李忘生回一看,心加快。
谢云正追在后!
李忘生大惊,提气走,却被已经赶上的谢云一掌拍出的气劲击中肩膀,一时歪斜下坠,被谢云抓着手臂锁在怀里。
谢云也追急了,呼急促,语气里带着恼怒:“跑什么?!”
熟悉的话让李忘生愣住,他被困在双臂中,同谢云对视,口中喃喃:“没跑……”
李忘生这幅可怜模样让谢云的怒火瞬时熄灭了。
谢云无奈一笑:“你可真是……唉。”他又叹气,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又无言相对。
这次的沉默却不像刚才那般尴尬。
谢云的目光从李忘生的双眼移到他的鼻、,又往上看,描摹他的眉。
谢云的眼总是很亮,它们能包容山川河、日月星辰,但此时此刻,李忘生在这双眼中只看到了自己。
李忘生的表情还是矜持的,眼神却裹着稠情意。他眨也不眨地看着谢云的眼睛,为自己能占有师兄所有视线而可耻地满足。
谢云重新与李忘生对望,怀中空虚被填满,让他想要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抬手,在李忘生惊讶又有些畏惧的目光中轻轻蹭了蹭他眉间艳色。
李忘生苍白面容上陡然浮起两片霞红。
谢云哑声:“祁进之言,是我的错。他们入门晚,那时纯阳还被朝廷盯着,只能把你明面上的痕迹先藏起,也没能同他们说清内情。后来……我也不知该如何提起。”
李忘生耷下眼,小声说:“我知。”
谢云于是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