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卫兵终于说出了点不一样的话,玛恩纳跟着慌乱的士兵们,带着不可避免的新奇感来到了城墙上。他以为敌人会是另一个领主的军队,或者是不满领主无能的领民,但出现在他眼前的却远非人类,甚至连正常的活物都不算。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蓝紫色的天空最远才刚刚出一线橘红,但也足够让人看清那些成群结队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生物――是狼群,如果型大如棕熊,发间零零散散地长着鳞片的东西还能被称作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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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怀疑他们是某种源石技艺制造的人偶,玛恩纳也不到凭借猜测去切开他们的一探究竟。他试着对城堡造成破坏来迫这些东西“暴原型”,可他们却只会在他行动的时候跪倒,看起来就算被波及也不敢反抗,然后等他走了再战战兢兢地收拾残局。
答案像一阵风,轻盈而迅捷地掠过草尖,飞跃环绕城墙的护城河,只用一次呼就来到几名正要再次拉弓的卫兵面前,像是戏团里展示自己帽子的魔术师一样朝他们展示了自己的长吻与尖牙。
他们不像活人,不过说实话这个世界也不像一个正常的世界。
“敌――袭――”
玛恩纳还在卡西米尔的时候,光是理那套临光家的宅子都有不少的事情要应对和理,如今他在据说属于自己的城堡里待了快一星期,却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没有账单要支付,没有领地事务要裁决,也没有他在看过外墙后以为会有的谈判或袭击,他这所谓的公爵似乎只需要每天无所事事就够了。
变故发生在玛恩纳决定离开城堡去其他地方看看的那天。
它咬住了一滴金色的雨水。
被推到一旁死里逃生的几个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掉在城墙上的狰狞狼首,等到同伴们已经全都跪下,他们才恍然惊醒,跟着屈膝喊――
卫兵们嚷嚷着“保护公爵”和“准备火油”,他们的行动姑且算有条不紊,明显不是第一次对付这些怪物。那么按理说,那些怪物也不是第一次被燃烧的箭招呼,他们凭什么还敢来这里呢?
的慌张神色,用相同的姿势跪倒在地回答说我很抱歉,我不知。这种令人不适的顺从还现在很多敌方,比如他们从未对他穿着的衣服和拿出的手机――在这儿它完全没法用了――表现出丝毫异样。
魔狼群忽然爆发出哀鸣,它们的和鳞甲在一片金色的骤雨中被击穿、撕裂,它们那扶摇直上的首领在同时从天而降,庞然躯落入护城河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污秽的血从平整的断颈里涌出来,染红了大片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