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端上了新出炉的蜜饼,外pi金黄酥ruan,內馅温热甜蜜,咬一口能尝到满满的蜜渍玫瑰。搭pei的饮料是用香槟、苦艾和方糖调成的鸡尾酒——给客人的,现任公爵几乎滴酒不沾,哪怕是自家领地特产的晨lou酒也得不到特权,所以女仆为他准备的是一壶金盏菊苹果红茶,和那杯鸡尾酒一样适合午后的懒散时光。
“帕lun尼斯科先生shen上的罪人印记似乎淡了一点。”哈洛德用餐巾ca了ca沾着饼pi碎屑的手,举起酒杯,笑容满面,“我想我应该恭喜他重获新生。”
菲林可以发誓他是真心这么说的,但对面临光公爵的脸色立刻变得像是有人当着他的面朝他父亲的画像吐了口唾沫,他不得不承认,玛恩纳·临光对于“净化”的厌恶要比他的奉承诚恳得多了。哈洛德想起认识的大bu分——或者说几乎全bu——贵族都会为获得女神恩典而欣喜若狂并亟不可待地开始利用并行使“净化”的权力,但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此,他们哪怕再过一百年都绝无可能得到这份恩典。
“噢,说到这个。”克雷加文主教保持笑容,大着胆子说,“您知dao净化需要不止一次,对吧?”
玛恩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知dao了。”
哈洛德再次造访前他就问过guan家和几个仆人,这些时不时就会念叨一句“女神保佑”的人确实都能看见切斯柏shen上“罪人的颜色”,他们也都说今天那颜色比昨天要淡了,但并未消失。
“你还有什么漏掉没说吗?”
“就一件事。”哈罗德谨慎地说,“‘净化’并不是一劳永逸的,这个仪式其实就像是给花浇水,浇透一次之后您可以几天不去guan那株花,可如果您想让它好好活着,那就不能让它一直渴着。”
从“一劳永逸”开始,玛恩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差了下去。菲林轻咳一声,在他开口前迅速换了话题:“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
他轻chu2腰间挂着的刺绣小包,一枚带着银链的挂坠魔术般出现在他手中。这又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东西——次元袋。只要单件物品不超过一定尺寸,它可以装下数百倍于自shenti积并数千倍于自shen重量的东西,即便装满,它拿起来也还是只有它看起来那么重。临光堡的库房里有不少这种次元袋,从大到小,从cu糙到jing1致,一应俱全。
“这是我的私人纹章。”哈洛德说,“您出发之后,如果遇上什么公爵玺戒不足以解决的事情,它或许能帮上一点儿忙。如果还是不行,那您只能下一场光雨让不识相的家伙清醒清醒了。”
玛恩纳听出他的暗示,接过纹章,直截了当地挑明:“我以为你会建议我从展示光雨开始。”
“如果您想,也可以,但说实话,那会给您带来更多麻烦。”哈洛德耸耸肩,“打破誓言或者用别的方式激怒了女神的人可不在少数,他们当中的大bu分zuo梦都想得到勇者的垂怜。但这是小问题,您真正应该当心的是我们那位女王陛下。”
“怎么?”玛恩纳不客气地问,“她也得罪了女神?”
“当然没有。不过您不常去王都所以大概不了解,比起女神的仁慈和荣光,我们的女王陛下更愿意相信她的士兵和法师。即便魔王正在腐蚀她国土的防线,而她对此知之甚少并且无计可施。诚然您的力量可以成为她的一大助力,但一国的君主从来、永远不会是一个等待帮助的小姑娘。她不会对救美的英雄百般信赖感激不尽,尤其您还是代表阿瑞忒女神的勇者。但是当然,她也不会威胁或者伤害您,她只是会妨碍和阻拦您,即便您的使命是对她有利的。”
这一切只是哈洛德的一面之词。但对他来说很幸运的是,老家在泰拉大陆的天ma压gen不在乎这个世界里神权和王权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在乎的只有如何才能最快赶到魔王面前解决他然后返回泰拉。
以及,就当下而言,他也很在意什么时候才能“浇透”切斯柏一次。
发生在城堡里的事情永远瞒不过每天都要打理各个角落的仆人们,但即便有这个心理准备,听见guan家委婉建议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