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咳、我在自杀。”
丹恒看着两个聒噪的朋友,无奈地闭了闭眼睛。新花店虽然不近,但也没有特别远,没一会三人就到了。丹恒打量着摆在门口的花盆,角落的打折区摆着一些修剪得有些瑕疵的花束
“冷脸池面是什么面?好吃吗?”穹出好奇的神色。
***
“你请我们吃饭!”穹龇牙一笑,显摆地了自己的肱二肌。丹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朝三月七点了点:“反正也没事,可以。”
“哎呀不是什么面条,意思是这个大叔又冷淡又帅啦。”三月七捂嘴笑了两声。
“你干什么!?”
丹恒窝了一肚子火。
“我订购的那家是新开的,有打折活动,便宜很多,”三月七一副打细算的模样,“而且听我隔院系的朋友说,店长可是个冷脸池面大叔!”
刃换好了衣服,看丹恒往外走,下意识问他要去哪。丹恒没好气地回答:“赶宿舍门禁。”
男人的长发漉漉地搭在上,水滴顺着曲线向下滴落。丹恒不可遏制地回想起对方被自己弄时候的色情模样,结上下动了动。
刃胡乱地了下子,套上衣服,丹恒努力控制自己目光不向对方看去。他掏出手机,上面有一连串来自穹的消息,似乎在问他去哪里了,还有门禁时间要到了的消息。
“我记得前街那不是有一家比较近的花店吗?”丹恒问。
“我成年了。”
那天的突发事件就像一个插曲,对他的大学生活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波澜,日子又这样平淡地过了下去。上午的课结束,丹恒和穹在食堂门口跟三月七碰了面。
“你们两个下午都没课吧?”三月七的目光在两人的上上打量着,丹恒摇了摇,穹摸着下巴:“你有事相求?”
丹恒用下巴指了指门边。
丹恒有些破防了。跟一个神状态不正常的人交让他再次感到绝望,他放弃了思考:“反正是你先对我动的手,然后我动了回去……总之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他站起来,“我要走了,你等我离开后再一个人安静去死,我可不想被警察传唤。”
刃愣了一下:“你还是学生?”
“你有神经病啊?!”
丹恒看着对方在自己手上的钞票,额角微,感觉自己像个失足男大学生而刚刚卖出了自己的第一春。
丹枫……丹恒在心里念叨了一下这个有些许陌生的名字。实际上他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自己的这位兄长,所以别说面子,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丹枫是你哥?”刃按住脑袋,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痛苦,“他好像确实有个……等等,你是丹恒?!”
“你认识我?”丹恒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他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的男人。
“不然呢?”
然后刃看见了地上不可名状的,眼角抽了抽,又往外拿了几张;“换间房。”
“但你是学生……”刃觉得此时此刻的争论太过幼稚,惺惺地闭了嘴。他回忆了一下附近的大学,又看了眼时间:“门禁肯定来不及了。”
“前男友的弟弟――抱歉,”刃情绪复杂地再看了几眼丹恒的脸,“收下吧,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很少向人歉的。”
丹恒没有用那些钱,他把那几张钞票叠好,想着什么时候再见到那个男人还回去给他。
刃还在咳着刚才溺到到水,一点:“嗯,我有。”
丹恒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刃找到自己的钱包,抽出几张钞票:“我给你付房费,你明早再回去。”
午休过后,三人一行在校门口又聚齐。三月七推着一个小推车,朝两人招手:“那个花店有点小远,我特地搞来了一个小推车。”
“你一个学生去什么酒吧?”
他还想反驳,却发现那男人不见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和半开着的房门。
“你把我当什么了?”丹恒不想接这些钱。
“是摄影社的事情啦,”三人在食堂排起队伍来,三月七朝两人解释,“社团活动需要几个花篮,我负责采购。但我一个人肯定搬不动,团里的其他几个男生都有事我就想到你俩了,你们不会不帮我吧?”
“我不死了,”刃从浴缸里起来,扯了下旁边的浴巾――他终于勉强醒酒,“我衣服呢?”
刃骂了一句脏话,然后眼睛一闭沉进了浴缸里。丹恒绷了这么久的表情终于又裂开了,他手忙脚乱地将男人捞出,对方趴在浴缸沿咳水。
穹在他回来的时候抓着他问了好几圈那晚他去哪了,丹恒搪了几句,最后这个憨货似乎靠自己的脑补把自己说服了,朝丹恒比了个大拇指又快乐地去垃圾分类。
“就这么说定了,午饭本姑娘请了!”三月七豪迈地亮出自己的饭卡。
丹恒又看见刃按了按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