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的比例究竟有多少,真是一个惑人的谜题。沈泽川是甜蜜诱人的果实,多汁而丰美,但把他的肉啃啮干净之后,里面剩下的是尖锐到锥人的。
开始散会了。萧驰野站起来,眺望着站在底下的沈泽川,危险与美丽共生,他不介意连带肉的囫囵吞枣。尖掠过自己的犬齿,太过兴奋而尝到了刺破的血腥味。
戚时雨果然还没注意到他,萧驰野觉得该找他打个招呼。沈泽川抬去找萧驰野,只看到他匆匆转离去的背影,和最后一个深黑眼神的残影。
沈泽川把水龙开到最大,往脸上扑水的时候溅起的水花又弄了他的衬衫。又,沈泽川自己品味着想到的这个字,整个公司的区域功能太单一了,办公区他会想到他怎么偷看萧驰野,休息室他曾经和萧驰野一起吃过晚餐,电梯前萧驰野问他爱喜欢什么姿势,茶水间里卡着同事的脚步声接吻,现在这个洗手间,上次水爆了,他才会坐萧驰野的车回家。
没一个地方还是干干净净的,都共享着他和萧驰野偷情的秘密。沈泽川反复洗着手和脸,自己才是最脏的,他不断反刍着自己如何暗示纪雷可以使用他的草案,把“提案人”冒号后萧驰野输入的他的名字删掉,故意空着诱惑纪雷,甚至连每一页的水印,他都故意留着破绽,把自己的logo涂掉了大半,只留下一线能勉强辨认出字母的边缘,得像是纪雷窃取了之后匆忙掩盖的。
但复仇的快意不可止息地沸腾着,沈泽川感觉手心都在发,动的冷水把肤都冲得发红了,沈泽川了一口气,促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了萧驰野最后的眼神。
萧驰野能让他浑发,也能让他冷得迅速而彻底。他低下关好龙,放任水从指尖淌下,先是涓,后是滴珠。最后一颗摇了很久也落了下来,沈泽川想,萧驰野对他的兴趣也许也是用沙漏计时的,他自己了个大窟窿,让萧驰野看清了真面目,那么那些本来就晶莹细小的沙粒,现在应该都尽了。
*
沈泽川收到了纪雷毫不掩饰的报复,但沈泽川在内心嘲笑,纪雷连报复都想不出新花样,只不过是变本加厉的找茬、返工和加班。
他睡得越来越少,咖啡越喝越多,想了一周要去药店买胃药,好不容易赶上一次没打烊,结果他大概已经神智不清了,拿回家一看发现要的居然是安定。
安眠药对他的睡眠早就没什么助益,沈泽川洗过澡,着发倒在床面上,极度困倦但又睡不着的感觉太痛苦了,他急需一点让突破那条临界线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