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爱不爱闻的问题。”朱朝阳反驳，被两个大人轮番顺过，他面色稍霁，态度化下来，却还小声咕哝：“……主要是对太不好了。”

        虽然与想象中的时机略有偏差，但该来的终究要来。

        但在即将拱进大人脯中央的前一刻，朱朝阳抬起了。“我也想送您回去……不过，今天确实太累了，晚上也不想再开车了。”他一句话就否决高启强的推测，刚才狎昵的肢来往竟不是为了给发望前奏，于是年长者的有意放任就显得太过薄佻。高启强发觉自己被摆了一，脸色微沉，眉间愠意刚要凝聚，却又听朱朝阳声：“高叔叔，晚上您陪我一起睡吧，好不好？”

疑落实成真相，高启强却笑了，将手中的烟掷在地上，一脚踩灭。“当然是我叫他来的。”他轻描淡写地打消唐小虎的忐忑，起往停车场去：“走吧，别叫阳阳等着急了。”

        答应朱朝阳再帮他最后一次，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本以为小孩儿又会很快

        唐小虎立刻看懂，噤了声，轻手轻脚地下车，提前下班了。

        “强哥说的是真的，他现在抽的都够少了。”被点了名的唐小虎立刻帮腔，心老板家庭和睦的同时还得兼顾开车，他自觉责任重大，忍不住多替高启强辩白几句：“知你不爱闻烟味儿嘛。现在朝阳你在场的时候，我都没见他抽过了。”

        “您应该早点叫醒我的……”朱朝阳闷声。他把脸埋在高启强的小腹，鼻尖压进染上温的衬衫，不加掩饰地深，又缓缓吐气：“那样的话，虎叔还能送您回去。”

        如今世上还敢这样束高启强的人并不多，听出话里明晃晃的责备，长辈的却还乐在其中。“就抽了一，真的。不信你问小虎。”高启强言哄他，活像被子女抓包了不良生活习的普通老爹，还朝后视镜使眼色，叫唐小虎给他作证。

        高启强被小孩子教育的场面极为罕见，一定是平时溺爱过度，才让小辈有了束大人的底气。察觉这是其它两个孩子不曾有的待遇，唐小虎想起高启强刚才问的那句“有那么明显吗”，顿时哑然失笑。车后座上私语阵阵，他听见高启强低声说着，你最近怪忙的，趁现在休息一会儿，别总把心思放在我这里。于是等车停稳时，再回过去，一眼瞧见的是朱朝阳正歪着子靠在高启强的肩膀上，睡得很香甜。

        朱朝阳早已在后座上等待，高启强甫一上车，就被小孩儿凑上来贴着领子一阵闻嗅。“您抽烟了。”少年笃定，嘴角一撇，神色眼见着垮塌下来，有些不高兴：“把我赶上车就为了这个啊。又不是不让您抽烟……少抽一点也不行吗？”

        这恐怕很，之外又有别的，因为朱朝阳环住他的手臂瞬间勒紧了。小孩子的意志力就是这样捉襟见肘，高启强脸上浮起胜利微笑，又努力不让那笑意透进声调里：“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谁知还是吵醒了。”他说着，终于肯放过那只已经烧得红透的耳朵，去抚少年的短发，口气轻飘飘的：“你晚点送我回去也行。或者……我就在你这里将就一宿。”

        “嗯……”仿佛正在犹豫似的，朱朝阳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他的面孔在高启强怀里埋得更深，用嘴蹭过每一颗质感温的纽扣，隔衣的轻吻缓慢向上，如蛇行蜿蜒。于是高启强认为他会选择前者，只是在那之前，要先履行他们约好的第三次。

        那热的鼻息被织物筛过，落上肌肤仍然得令人屏息。高启强的下腹不自觉绷紧，尝试躲避呼的侵袭，手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亲昵地摩挲着少年的耳廓，干燥温的指腹由骨蹭到耳垂，着那点肉捻。

        朱朝阳住的地方离工地近些，原本说好了先送他回来，再送高启强回别墅去。唐小虎也不知是否要叫醒他，还没问出声高启强怎么办，被小孩当靠垫的大人就先在前竖起食指，随即摆摆手。

        朱朝阳看着形细瘦，但足够高挑，最近勤于锻炼长了点肉，半个子压过来还沉。高启强被他枕得肩膀酸，伸手去扳对方的肩膀，慢慢放倒下来，令朱朝阳侧躺在他大上。动作足够轻柔，可惜还是把熟睡的人弄醒，朱朝阳没睁眼，在后座上翻个，伸手圈住高启强的腰。

        没想到会发生在车里，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曾经也在这里解决过，以次数来讲，称得上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