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容长:“开元老兄,看你教的好徒弟。”
开元真人叹:“苏易水终究叫过我一声师父。他一时糊涂,妄念太深,不如留他暂居九华,我等慢慢地教诲开导。有师长束,他也没机会再沾染魔教,诸位友意下如何?”
他这种不甘不愿,却不得不屈服的样子,落到洪羽眼中,实在是大快人心。
天容长:“你若安分守己,就容你在西山闭门反省。但各派若有召唤,你也不得推辞!”
苏易水猛然抬,双目激愤得几乎燃起火焰。最终却轻轻点了点。
苏易水:“我不知。”
苏易水:“是……是我。”
洪羽:“灵泉现在何?”
开元真人纵使不愿,也需考虑各派的施压。
他眼角急得微,对洪羽恳求:“我如今脑子乱得很,不如洪师兄给我下一真言咒,你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
他思量片刻,挥袖将苏易水的莲花法阵收起。点点光华凝成一把脚镣,牢牢将苏易水的双踝锁在一起。三把钥匙摊在开元真人的手心,看来他是决定分与各派,轮看押苏易水了。
开元真人苦笑:“易水,当年你误入歧途,确实是师父师兄的责任。”
他垂下,尽量出驯服的姿态,双手却紧抓着锁链,指尖在掌心用力划出血痕。
苏易水:“没有。”
洪羽斥:“你觉得我们都是蠢货,任你愚弄吗?”
他踱到苏易水跟前,随着他脚步靠近,戒律堂的屋缓缓亮起一圈光芒,一莲花状的法阵在苏易水绽开。细雨般的寒光从花心飘落,洒到苏易水上。他似被一种无形的威压桎梏住,蹙眉挣扎起来。苏易水内灵力所剩无几,自然挡不住开元真人的法阵,没过多久,他不由己地被按成低认错的跪姿,上发簪也被打碎,雪发乱纷纷地披散下来。
苏易水认真思量,才:“蠢货是有几个……最蠢的是洪羽。”
三大派齐聚九华,本质也是为了瓜分西山派的势力而来。苏易水这个最受信的弟子,就算亲手弑师,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让给九华派。何况苏易水的上,还有另一个很多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苏易水低看着消失的真言咒,面上闪过一缕狡黠微笑。
开元真人有心挫一挫这位昔日逆徒的傲气,故意让苏易水屈膝折腰。隔着单薄衣衫,圆屁和修长双的曲线尽数凸显,让人不由想起留影珠中的淫姿媚态。
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些问题仿佛是有人将腹稿扔进了他的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四周窃笑不断,洪羽恼羞成怒:“谁在背后指使你,从实招来!”
苏易水冷漠:“她的事,我不知。”
洪羽得意一笑,扬起下巴:“还不快快说来。”
洪羽:“沐清歌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苏易水神色一慌,终于开口服:“你要问的,我说便是。余生只愿长居西山,再不出来。”
洪羽瞧着他怯怯的神态,只觉浑舒爽,扬眉吐气,天容长的阻止声还未出口,他已将真言咒插进了苏易水的口。
苏易水摇:“我不知。”
温红扇在旁惕然心惊,默默担忧起这位昔日未婚夫的境。可她终究人微言轻,帮不到什么。
直到苏易水贴的衣衫被汗水透,也被人看了个够,他也仍不肯松口。
当年他还是九华弟子,每回捉弄洪羽得逞时,也常出这样的笑容。洪羽恍惚一瞬,两耳似乎短暂地一翁,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等苏易水在真言咒的作用下,变得眼神飘忽时,洪羽已不由自主地大声发问。
洪羽等人袖手旁观,眼珠却忍不住瞟向苏易水的屁。
洪羽:“沐清歌是谁杀的?”
苏易水:“我不知。”
天容长沉:“苏易水待在九华,若有人造谣他与九华派勾结,私用灵泉之力,岂不是徒惹是非?瓜田李下,不如把他交给三派轮看。”
几位掌门神色变幻,彼此交换眼神,却无人附和开元真人的提议。
开元真人又:“沐清歌私开阴界,窃取的灵泉现在何?”
诸位掌门轮番审问一遍,苏易水却通通一问三不知。这些尊长再有涵养,被个后辈再三地驳斥面子,也终于失去耐心。
苏易水难受地捂着,用力想了又想,抬手指向开元真人:“是他。”
……
开元真人:“沐清歌死后,西山门人一下子消失无踪,你可知他们去到哪里?”
苏易水张了张口,可当着许多人的面,一时千万绪,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