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啜。
这会儿他看起来又像个人畜无害的高中生了。高启强暗自咋,想不通少年他时到底哪里来的狠劲儿。明明不久前还是个被骑哭的儿,脑袋瓜倒是灵光,一教就会一点即通,跟他的相也好得吓人。可惜高启强素来不回客,一菜从不点两回,不然还真有点好奇,这孩子长大之后会是什么风味。
“朱朝阳,”他突然开口,语调促狭地逗弄:“你这么聪明,要是没沦落到这种地方打工,搞不好能当个优等生。”
朱朝阳闻言,转安静地看向他,又出那种轻而收敛的笑,只问:“高总,您还想吗?”
药效退,高启强累得一手指都不想抬,但听少年这么问,也没立刻否决。“我没力了……懒得动。”他低声抱怨着,鼻音扯得薄佻缱绻,话里隐隐笑。上半挂的黑色衬衫早被沾污皱,索动手脱干净了,光汗的肉上除却朱朝阳掐出的指印,只剩颈上那条银光闪烁的细链。
朱朝阳垂眸凝视男人的,不自觉动结,在对方伸手抚摸他的脸时,倾压了过去。
真奇怪。他想,高总明明是这间夜总会的主人,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女招待都更像个光艳名贵的婊子。
摩过度的口已经烂熟红,被插开时有点疼。高启强只皱眉闷了两声,朱朝阳就知放轻动作,推进去先小幅而缓慢地抽送。然后他们又接吻,纠缠似情人般缱绻。亲到半途,高启强用两指掐住少年的肉叫停,将对方脑袋摁进颈窝,小声教导该如何留下吻痕。朱朝阳当然是个好学生,不几时已掌握要领,腰再度撞进肉深松的口,边加速,边兢兢业业地在男人上出连串淤痕。
高启强是真累了,情事持续到后半段时开始意识模糊,被快感蜇咬麻木的雌忘了如何收缩,塌翻绽,堆满黏腻浊沫,咧着肉任人无度索求。失守的口拦不住,狭窄孕腔和阴被贯通成乖驯温的一条肉套,胶玩似的裹在年轻人的鸡巴上搓侍弄。咙彻底沙哑,叫也叫不出,只在少年的又灌进子时抽泣了两声,汁像失禁一样断续横。
无法抵抗的疲惫倾轧而来,眼越来越沉,高启强终究在少年怀里昏睡过去。
神志彻底涣散之前,烙在他眼底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朱朝阳伸出手去,拾起了被遗落在地面上的,他的领带。
——
高启强怎么也想不到,他再一次见到朱朝阳的脸,会是在省台的晨间节目里。
两年前甘旨的一顿饱餐,实在让人回味无穷。春风一度之后,高启强被焦急寻人的仔从沙发中叫醒,只慌乱一瞬,就发现少年竟已帮他简单清理过,又重新套好了衣。屋内情交气味腥麝郁,但没人脸上异样,只以为老大的心血来,召幸过店里哪个姑娘,完火就地小憩了。
衣袋里的现金、手表和上昂贵的饰,全完好无损。高启强发现他唯一丢失的,只有绑过朱朝阳手腕的那条领带。
而少年本人,已经从他地盘上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朱朝阳不是京海人,入职时留下的信息全是胡编乱造,连名字都未必是真的。如今在电视上见到对方,高启强才能确认,自己叫床时喊的起码不是个假名。
时值仲夏,正当高考放榜,特别节目里那位来自宁州的省理科状元,正是当初从白金瀚溜走的朱朝阳。男孩子似乎又长高了些,面轮廓朗几分,板也宽了,两肩撑起宽松的校服短袖,衣衫不显晃,整个人像一颗茁壮的翠竹。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提问,有什么考试诀窍可以分享。少年很谦逊,赧然地将功劳归于学校和师长。他说,考试前老师带大家刷过的题型足够全面,卷面上大分题目并不陌生,接下来,只要别犯虎就行了。
“那么,你看到卷子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了啊?”主持人打趣。
“也可以这么说……”朱朝阳弯起嘴角,扬起高启强已经熟悉的,轻促蓄的笑容。华茂春松似的少年站在光下,双眸微微眯起,出一点符合年纪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