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他隐居山脚,他曾允诺我,可以为你一试……”
“小宝,”李莲花笑着看他,“是你醒了。”
方多病一愣。他没有如癔病时那样忘却前尘,也没有似回神后那样冷疲倦,他此时这般赤诚至真,就像一直平安快乐地度过了八个年,踏着春光走向他的人生。
“我太久不见你了。我很想你。”李莲花慢吞吞地说。
“这……”方多病忽然无措,他眉眼间悲愁未褪,才上怔愣,又添一丝动容。
李莲花没等他说话,侧目干笑两声,忽然并掌为刀,毫不留情往方多病颈后一砍。
方多病白眼一翻,应声倒地。
李莲花从地上呲牙咧嘴爬起来,掸了掸上的灰,斜眼看看地上被砍晕的方多病,便用那只好手努力把这人拖到路口,囫囵个丢到背上。
他气吁吁,把衣襟里藏着的纸条掏出来,终于得空展开阅读。
只间那纸条上重墨写着两行字:恨别失魂症,解问车狐。
往车狐国的车上,李莲花舒展骨,掩口打了个哈欠。
方多病被他狠狠点了睡,又被一捆麻绳绑了手臂,歪躺在地上。风水轮转,欺师灭祖终有报啊,李莲花想。
心情畅快,李莲花撩起窗帘,顺者车小窗往外张望。此时土路已越发平坦宽阔,林木错落有致,路两旁房屋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黄墙平方窗风格,与中原全然不同。来往车狐国人,或男或女,常见褐肤赤发,深目悬鼻,亦异格。
车夫将二人送至城边,稍微指点客栈方向,又收了李莲花从方多病上借的银子,便匆匆离开,似怕李莲花是绑人的山匪。
李莲花也不计较,他拖着方多病实在太累,思忖良久,两指聚力,还是解开此人。
方多病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透出些败寇懊恼的凶相,冷冷开口:“第三次。”
“呵,又变回去了。”李莲花嘴角一抽,“那第二次是什么事?”
方多病死死盯着他:“你骗我解了毒。我已把沙罗药圣绑回来,你早晚会被我弄过去见他。”
“哦那我已经见过他了,”李莲花挠,“既然都快走到地方了,我就顺势去找了一下。药圣,那么大岁数,胡子都白了,他说他解不了。”
“解不了?”方多病惊讶,脸色沉下来,“你最好别再骗我。他说他解不了,我也会迫他百次千次地试。”
“也行,但是没必要。”李莲花不想再理他,敷衍。他如今已然可以与碧茶共生而不至死,解毒自然也不是最要紧的事。
当时他见方多病已被打晕,心下一,只是不愿再负他的执念,便顺路走进石涧,寻得一,那鹤发银须的沙罗药圣就隐居于此。
只是和方多病此时说的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