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熹微,阃中香烟氤氲。歌楼的厨房刚早起开火,就听闻袁氏长公子大驾光临,还抱来一名少年贵客,于是楼中从歌女娈童到名ji全都缺了早膳,人人饿着肚子,等候厨子先率着学徒聚jing1会神去给袁氏的人zuo饭。
厨房里香醪馥郁,油烟腾腾。佣人忙忙碌碌地挑着从隔bi其它歌楼高价买来山珍河鲜,冰镇着送来厨房。汝南最好的几个厨子在这里吆喝着指挥成群学徒忙忙碌碌,他们自然也是袁氏的人,城中多数歌楼都是袁氏产业,袁家人把出色的厨师安排在歌楼而不是寻常酒肆中,可以想象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从达官贵人shen上榨取油水。
薄如蝉翼的鱼片、剔透卷起的河虾、酥nen鸡肫、鲈鱼燕窝……一盘盘送去三楼左边的一间厢房。就连腌冬笋和切白菜都有清香闲雅的滋味,袁基白皙的玉手用勺子捞起汤羹,chui去热气,世子闻着气味就肚子咕咕直叫。他细心喂饱了世子,直到世子打了一个饱嗝,用眼神示意说自己饱了,酣醺中,不仅是肚子很饱,眼pi也愈发沉重。
“殿下困了,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惊扰殿下。”歌楼老板点tou哈腰,表示这一层楼本日不会再接待任何客人后退出门外。袁基把世子抱到床上,看世子困倦的闭上眼睛,给她盖上被子,又命人准备好了安神的熏香,这才走出门,去楼下的厢房接待等候已久的客人。袁基消失多日,公务堆积如山,一回来居然是在歌楼接客。换zuo寻常世家子弟,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但在熟悉的脂粉气味当中看见袁基,他的客人们就仿佛是看见袁绍袁术在这里卖shen一样浑shen不舒服,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异样。
世子虽然闭眼,近来多思多虑,其实没有睡着。
朦朦胧胧中,世子感觉到自己的shenti能动了,想起这一天自己是在歌楼用膳,不是吃了袁基提供的饮食,她立即抬起眼pi,倦意当即消退,然后察觉到厢房里坐着一个人,是个白发美童,罗衣半褪,正在猛饮桌案上的美酒。
世子向前伸手,相当费力地坐起shen子,把双tui搭在榻外,看着葛洪盘tui坐在屋里。他几乎赤shenluoti,shen上有数十dao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布条缠满他全shen,但也遮不住如此之多的刀伤和穿刺伤。他抬起眼pi瞥向世子,红眼似笑非笑。“你这孩子累了就躺下罢,小仙可以这样跟你聊天。”
世子侧着脑袋看他。在这一刻,世子很想拿出手机……春寒在nuan炉和屏风间悄悄liu淌着,世子觉得,极有可能她已经存够五万jing1气穿越回去了。她真的太挂念自己的时空了。
但现在落跑,一来是把麻烦留给未来的自己,二来太xie气,太怂了。世子挑起眉梢,懒洋洋看着葛洪,装作xiong有成竹的模样。
“葛洪前辈,好久不见了。”
“想来你知dao小仙是为何而来。”
“想对前辈说别来无恙,但前辈看起来受了这么重的伤……”世子满脸关切。“是谁这么可恶,竟然把前辈伤成了这样!”
“啊哈……”葛洪莞然而笑,眼梢媚态万千,“当然是我和殿下都认识的那一位,殿下最熟悉的强壮肉ti。”
看他脸上淫邪的神色,世子ma上明白他是在说谁了。
“在小仙心目中你还是那个被左君和史君轮liu抱在怀里的孩子,不过呢,你确实已经长大了。那样的丰肌秀骨,香温玉ruan的美妙,温热中的销魂滋味,这段时间已经ti验得够多了罢。”
捕捉到世子下意识蹙起的眉tou,他笑意渐深,从席上站起。他没有绑住绣带,罗衣彻底从shen上褪下去,微挂在ting翘的雪tun上。“可惜啊,虽是美好的肉ti,却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他伸手展lou自己浑shen深可见骨的伤口,一撇又一撇外翻的红肉和伤口深chu1隐约可见的骨tou令人看着就背脊发冷。“小仙这一shen看得见的伤口尚且可以医治,殿下落在他手里被千般折腾那么久,ti内和魂灵之内被他蹂躏的伤口,啧啧啧,小小年纪被jian淫成这个模样,真是让前辈心痛。”
世子怀疑他是在bi1她终止这个岔开来的话题,回到先前他提起来的事情。
“前辈多虑了,本王shenti安康,jing1神也很好。”世子把手放在床边,天真善良的打量他。“看来前辈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