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蜷缩在蚌壳里，下巴枕在胳膊上，一不深不浅的抓痕横亘在白皙小臂上，偶有生长迹象便被他生生开，任凭创口浸泡在海水中无法愈合。他在从这条抓伤上汲取那个人类所剩无几的气味、温度和印象，毕竟他神通广大的父母已经消弭了自己留给人类的印记，记得刚刚那段肉交缠的只有他自己。

        人类的躯比海族更加柔易碎，只是微微用力，鲛蛇尖利的指甲便能刮破素戋脚踝的肤。两条用于行走的下肢，这是海妖与人类之间最为显著的差别，就像搏击浪花的鱼尾，人类也用自己的双足走遍了不小的版图。素戋挣扎得十分用力，小的肌肉线条一次次绷紧后奋力蹬出，玄夜条件反地格挡，被人类钻了空子踹在左边肩，子仄歪着差点跌到礁石下去。短暂获得了自由的人类十分慌张，他手脚并用着爬到礁石边缘，可四下皆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除却这块海中高地便也只有的天空能让他逃离。

        就在这一呼一间，刚刚被他踹下去的鲛蛇找了回来，可怜的人类被再次捉住脚踝拖到礁石中央。取了教训的玄夜选择先将躯干嵌进对方两之间，这样能令素戋失去一定的攻击能力，也更方便他接下来的进一步举动。在素戋混杂着无用威吓的叫喊中，他将侧两条长盘在腰上，随后学着父母交的动作将下半贴了过去。

        “……”

        鲛蛇的鳞片粒粒分明，即便隔着布料，人类也能清晰感到正摩在间的细小轮廓。素戋脑子里有一瞬间炸裂的荒谬感，他抬看着鲛蛇，那张脸漂亮而稚气未脱。再结合上对方近乎“模仿”而非“实践”的种种举动，他猜测海妖或许还并不懂得交的种种细节，如果将这家伙打晕，自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被撞下的人类再度开始了他的反抗。他缩回自己伸出去的，一脚狠狠踢上了玄夜的侧腰；玄夜闪躲避，又不愿放开手中正把弄的温躯，情急之下竟抓住了素戋被水浸的衣料，随着躲闪的动作“嘶啦”扯下来一大截。素戋又一次短暂地获得了自由，他顾不得衣装已经无法蔽，情急之下就想进大海远离海妖，可后被他激怒的鲛蛇不顾疼痛紧紧跟了过来，在素戋刚向大海探出半边子时扑上去，强又暴地扣住人类的后脑，愤一般咬上了素戋在外的肩颈。突如其来的痛觉令素戋失去了继续攀爬的能力，他垂下脑袋低声呜咽，支撑躯的双臂因咬伤以及背来自鲛蛇的覆压而发抖，直到酸楚的热模糊了视线，素戋才出了作为“弱肉”的无助。

        在人类村落中生活时，好人很多，却也不乏心存不轨的坏种；他带着弟弟相依为命，也曾在屋子里烧水洗澡时瞟见窗中正聚会神的眼睛。荒小时候营养不良，偶尔天气不好了还会生病，在那些难捱的夜晚，他不止一次冒着风雨、背着发了高烧的弟弟穿梭于渔村和内城……在并不那么太平的世，只有努力强健，年长的他才有机会成为飘摇小家的庇护者。十五岁那年，素戋以一己之力捕杀了一愤怒的公牛，这才获得了内城贵族们的青睐，也得到了搬迁进入内城居住的许可证。自此，他们终于不必再担心外界的窥伺和恶意，终于能够像普通渔民那般――只是出海，便能平安顺遂地生活下去。

        然而这里是大海，海妖在此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优秀的陆地格斗者难以招架来自海洋的敌人。在一番互有胜负的搏斗后，素戋肩颈伤口的毒素开始发作，他被玄夜的尾巴捆住了双脚，只能在鲛蛇的胳膊留下一渗血的抓痕，最终着气倒在礁石上，绝望地等待鲛蛇的进一步举动。

        天空很蓝，阳光照耀依旧，却难以驱散萦绕在素戋心的阴翳。他感到自己的两被折起，就着脚踝受缚的姿势圈出个空隙，一冰冷的肉随即钻了进来，结结实实地占据了他双构成的狭小空间。鲛蛇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里吐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他将这理解为海族居民的语言，而后便见对方将目光投在自己已经没有遮蔽的下。

        经过刚刚那番激烈的打斗，他的衣早就被撕烂，遮遮掩掩了十几年的秘密也随之袒在天地之间。怪异的构成令他并不似寻常角斗士那般健壮，他上半分明是个长着结、声带低沉的男，下半的畸形却模糊了少年的别。那是件杂糅了两特征的官，上方的阴可以用“秀气”来形容，下面却生着一条隙，将原本应该由填充的地方切割成两饱满的肉，因久不见光而粉干净。

        盯着这秘地，鲛蛇面上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隐匿在鳞片下的受到感召般探出了。这两东西完全不像它的主人那样俊秀，浅粉色的肉棍上生着细小倒刺，鳞片连缀其上，瞧着就是对华丽的刑，顿时把素戋吓得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