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玩的老婆,不想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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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秋刚过,下了几场大雨,气温急转直下入了冬。
窗外风雪初霁,伞尖扫落了树梢的积雪,绸面的伞在月色下发光。
广陵王惊醒过来,颈间的chaoshi像血一样粘稠冰凉。
“哎,醒了?还以为你不怕冷呢。”青年隐在黑夜与月光中,神色不明。
“张邈!”广陵王拿帕子ca了雪水,“你怎么进来的?”
“好歹也是王府的常客了,进来很难吗?”他捻着几颗珠子玩,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广陵王点了烛,懒得和他计较,“这么晚过来,有急事?”
“有,当然有。”他叹了口气,支着胳膊靠在桌边,“昨夜又是谁留宿了?”
广陵王冲他笑了笑,不语。
“啧,殿下,考虑一下吧?答应我,以后问计给你打折。”
屋檐上的积雪hua落,坍塌的声响惊飞了栖枝的鸢。广陵王披了件外衣坐在他对面,径自倒了杯茶,“这个时辰,先生应该回去睡个好觉。”
张邈把手里的珠子扔到广陵王怀里,是成色上好的珍珠,光泽细run,“唉,我待殿下这么好,你这也太无情了。”
“来来来,坐过来。”他搂着广陵王的肩,见她不动自己坐过去了,“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若是我哪天心情好,说不定还能给你免费献策。”
广陵王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半闭着眼昏昏yu睡,“先生择偶标准太严苛,我高攀不上。更何况,既然你说爱慕,本就应该主动献计。”
“瞧瞧殿下这小脑袋瓜子,算盘打的可真响,你屋里这么多人,每个都被你剥削过?感情可不是这么谈的。”张邈抚了抚发,“还是说,殿下有意只同我在一起,准备和他们断干净了?若是这样,那可重谈。”
“zuo梦的时候想想也就算了,说出来就自取其辱了。”虽然这么说,但手指熟练地勾着他的珍珠项链玩。张邈钟爱珍珠,shen上的饰品也大多是珍珠链子,饰物是俗物,但佩它的人不俗。
有时觉得张邈像静立在雪夜的荒原,不只是气质。他走的比常人都要快,要远,大概知dao的太多,jing1于算计,所以很荒凉,也很寂寞。
……不过嘴太毒,实在让人心疼不起来。
“那就当zuo是梦吧,谈谈,谈谈……”他蹭过去,不小心碰落了茶杯,碎了一地。
下一刻,广陵王攥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拉近到跟前,“我房里的杯子都被你摔完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怎么会这么想呢?都是不小心。这杯子不值钱,回tou我再送你一套上好的。”张邈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换来一个白眼。
“殿下气xing这么大,唉……油盐不进。”他看起来真的在苦恼,怎么才能打动广陵王的心。
广陵王真的看不懂张邈,莫名其妙说什么喜欢,“你喜欢我什么?”
“嗯……聪明,有趣。”广陵王不信,“就只是这样?”
“怎么?殿下不信我?……真心被践踏啊。”张邈微微蹙眉,作伤心状。
广陵王勾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这么美的一张脸,故作可怜也好看,我都有点动心了。”张邈微微一笑,勾引dao:“是吗?那殿下要不要再深入地看看?”
“那你把衣服脱了。”
“你!”张邈躲开广陵王伸来的手,没想到对方只是撩了撩他的tou发,“……你故意的。”
“这重要吗?”广陵王脱了外衣,顺势坐在他tui上,“怎么样?是我帮你脱,还是自己脱?”
“脱什么脱。”他拢了拢被扯乱的衣服,“真是怕了你了,我这就走。”
“哦……先生只对择偶感兴趣,但我只对交pei感兴趣。”广陵王摇摇tou,可惜dao:“你看这……唉”
“……你就是这么哄骗他们的?小骗子。”
“谬赞了。”
张邈是真的要走,他拿起伞打开门,风雪涌进来,不过静了片刻,他又把门关上了。
广陵王好奇:“怎么不走了?”
张邈抖落一shen寒意,“外面太冷了,还是拜托殿下收留吧。”
“你就不怕我继续对你动手?”张邈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
张邈叹了口气,妥协dao:“迟早的事。不如这样,殿下陪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