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得以拥火而眠。
戏演的还真。广陵王点着他的口,故意一字一句:“这怎么是轻浮,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应是两、情、相、悦。”心里却想,张邈还闷,居然已经想到成亲的事了。
张邈突然抓住她的手,静沉如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殿下,真的要继续吗?可要考虑清楚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今夜过后一切就不一样了。广陵王瞧了他一眼,被他的磨磨唧唧闹的心烦,她掏出一块帕子进了张邈嘴里,朝他了个噤声的动作,“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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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不是好的嘛,自他走后再也没空约别人。
“真是……别偷笑了,快开始吧小殿下。”
张邈闭着眼,眼睫细微颤抖,垂在侧的手指蜷曲,他终于偏开了。
“真有意思,不是先生说要和我在一起吗?良夜春宵,当然是该的事。”
广陵王狐疑:“这些事不会都是你干的吧?”
他抿了口茶,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怎么会这么想,我自然是希望殿下好的。”
“我还能更失礼。”广陵王趴在他肩,手指拨开他的长发,微凉的指尖探入他的衣服里,张邈按住她的手,“……你要什么?!”
“忍忍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病人。”
广陵王自认自己不是变态,但手感真的很好,摸着实在上瘾,不自觉就越来越往下。
温柔,又厮磨。
在张邈微微瞪大的眼神里,广陵王剥去他的外衣,珠玉相撞的脆响在落地的瞬间静止,两人倒在乱皱的床上,张邈挣扎着还是被压在了下。
“唔……咳咳,殿下啊,”张邈吐出了那方帕子,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咳的脸都红了,“轻一点啊殿下,我好歹是个病人。”
一场戏吧,试试我们能不能假戏真。”
蜡烛燃到了,炸开几簇火花渐渐暗下去。低沉的息在深的黑暗里绵延不息,因为运动而发热的紧紧交缠在一起。
接着撬开他的齿,深入口腔。张邈愣了一下,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呼……呼……”广陵王放开了他,张邈一边平缓气息,一边:“殿下……怎可如此失礼?”
微薄的呼被掠夺,张邈本能与她缠斗,贪婪地汲取氧气。
很轻,很轻的一瞬。
虽然没干过,但意外的很熟练。广陵王绞着他的脖子,没用力但能让人感到微微的窒息感,张邈张开嘴息,雾气慢慢上涌遮住了镜片,视线模糊的那只眼睛只能看见广陵王凑近了,然后伸出艳红的了他的。
“什么戏?”
广陵王的手顺着弄乱的衣襟,落在温玉一般的肤上,保养得当的就是不同,轻轻一按就能留下红印子。
张邈青丝缭乱,里衣也散开了,薄白的膛起伏不止,广陵王俯首于他颈间,他上是珍珠粉的郁香味和淡淡的苦药味。
张邈来的时候她正苦闷地挠,听到脚步声才抬,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张邈本挡不住广陵王的动作。广陵王摸上他的脸,是温热的,带着霜雪的余温,她摘掉了他的眼镜,慢慢吻上了他的眼睛。
“来看看你。”他熟练地给自己找了座,还替广陵王泡了杯茶,“天天都在理公务,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殿下假装对我用强试试?说不定我会喜欢呢。”张邈说的半真半假,广陵王揶揄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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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广陵王砸了一卷文书在他上,张邈半点不生气,收拾好又放回她书桌上。
书房里,广陵王忙着理公务,已经连着几日都不得闲。
“不喜欢?还是……太喜欢了?”广陵王单膝跪在凳子上,紧紧贴着他:“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啊。”
“你!别动!”张邈捂着衣服,一副坚贞的模样,“太轻浮了,我们没成亲,怎么能这种事!”
这个落寞的背影无所谓是谁,主要的意思就是,张邈一开始是不打算献的,但出门时远远看见有别人来了,心里一想,不行啊还是得把广陵王睡了。
屋外回廊,夜游的猫眼照见一落寞影,披着风雪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