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在地上的繡墨清清楚楚聽見了這句話,不由得睜大了眼,心如擂鼓。
青白五指的血沾在人,像烙印,像花紋。瀟瀟雖然是昏迷著,這激烈的幹簡直要強迫他醒了,沒有壓抑的呻隨頂撞的動作斷斷續續地傳出,破碎的字節仍可以拼湊出兩個字來:
繡墨瞪著它,卻不能動了,漸漸失去氣力,體僵直地坐著。水盆中的水早該冷了,如明鏡無波,映出她悲傷而慍怒的面容。
半花容俯吻著那血痕,下動作愈加殘暴,大開大合地頂撞,將繃緊的口邊緣出一圈濕紅的沫,湊近了聽人快要窒息的短,比起活著時更加隨心所,毫無顧忌。若瀟瀟就這樣醒了,會如何呢?它聽著人越來越急促的呼,細細看他眉宇間痛苦神色,口忽感一輕而無力的推擠,是瀟瀟無意識之下作出的抗拒。
想的呢?
半花容失落地歎息,將瀟瀟雙往後拉扯,於是他本就虛浮無力的下半也被拽高,釘在冷的肉上,氣息斷斷續續鬱結在口。一聲短促的息被推擠出來,邊緩緩湧出殷紅的血。
它驟然被莫大歡喜填滿,緊緊抓住那隻脫力的手,五指擠入指縫間,親暱相扣,不斷收緊,壓出泛紅的指痕。它將瀟瀟的手放在它心口,那兒本有一顆心,永遠為了他動,此時已空蕩無物,也是為他而甘願死去。
他的血與半花容不同,他是活著的,那血的顏色也更紅些,溫熱而鮮艷,可他還是沒有醒來,他太虛弱了。
繡墨突然摔落在地,一聲沉悶聲響,似是被誰推倒的。除了那鬼,還會是誰?即便看不見了,她卻還能聽到,床鋪上傳來些黏膩聲響,她終於知那鬼要什麼。
她竟不氣惱,衹是悵惘。
半花容死去多時,軀早已毀滅,再如何也恢復不了最初,不像活人,可哪有死人能像他這般來去自如?陰冷的抵在人縫間,握著腰直直進,把溫熱綿軟的肉強行破開,出聲悶悶呻。瀟瀟的幾乎是瞬间失色了,雙眉因疼痛而皺得更緊,額角滲出點亮晶晶的汗水,被半花容愛憐地去。
怪遮掩在亂髮中的面容她分辨不清,眼睜睜看它低頭輕輕蹭著瀟瀟的頸肩,留下濕冷的血,那一雙可怖的手撫上人膝蓋,到腳踝,慢慢收攏,彎折……褻褲被脫下了,他的雙也是修長白皙的,因主人的昏迷而無力,隨意擺弄也不會抗拒,順從地被架在那怪的肩頭。
漸漸那紅的痕跡成了青紫,像是淤青,又仿佛什麼都未發生般白皙如舊,骨骼被擠壓的清脆聲響卻傳入繡墨耳中。繡墨頓時想到些什麼,掙扎著撐起自己,圓睜著眼看床鋪上一對交媾影,迷茫地僵著。
暗紅粘稠的血一滴滴落下,沾染在蒼白的軀,也許髒污如此早已多次,也許獸行若此也早已多次。死物無法在活人上留下痕跡,所以那潔白的體上點點紅色慢慢散去,蒙了層霧氣般的月光。
如霜。
那冷而的東西像木杵般全擠進甬時,被架在肩上的雙抽搐了一下,半花容用還算柔軟的指腹按著,感受指下肌肉鮮活的戰慄,渾濁的眼睛也更亮了些。
“你什麼?”
那怪一隻手柔柔放在瀟瀟心口,之前所見果然非是幻覺,但現在呢?一切都太不真實,也許衹是個噩夢。
繡墨喃喃問。她不敢解開他的衣服,可這怪卻解開了,還用骯髒黏稠的血弄髒他。
“我想你……”
半花容好似不在意她,繼續著毫無節製的侵害,把人頂撞得向後去,床單上層疊褶紋如游魚旁水浪,又無法像魚般自如,昏迷的軀被牢牢禁錮著,承受一波又一波痛楚。
怪猛地拽起瀟瀟,讓人倒在自己肩頭,
衣物還是沒有全褪下,衹是被鬆鬆掛在肩上,這怪到底要怎樣對他?繡墨曾聽人講過,怪是會吃人的,那瀟瀟便是會被它殺死,拆骨撕肉一口口吞食,留下殘軀一——或連殘軀都無。
那隻手解開深色的衣物,月光將瀟瀟的膚照得朦朧,一縷血像潺潺溪般順著青白發灰的指尖滴落在膚上,刺眼而艷麗,讓人更沒法移開眼。
半花容頂得太狠,抱得太緊,將意識不清的人弄得搖晃不止,本就鬆散的髮絲烏黑凌亂,粘連在面頰上,不知怎的被銜了一縷在嘴角,讓欣喜過頭的鬼魂迷離萬分。它不該這樣對一個昏迷的人,不該兀自滿足著自己的慾望;它知這般對待讓他難以招架,可再如何,他也衹能接納,對已死之人毫無辦法。
繡墨想阻攔,她絕不願親眼見自己愛的人被弄得殘破不堪,可她又心懷一絲疑惑,一絲古怪,隨愈發洶湧的雨水而不斷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