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東西進得更深,暴地搗刺著腸,那雙青灰的手狠掐著瀟瀟腰側,弄著往下按,甚至緊緊箍著腰腹,將人壓在猙獰的上大力研磨。繡墨能看見瀟瀟冷汗淌落,幾滴水珠掛在睫上,雙間溢出極為虛弱的息,輕得叫她心痛不已。他的雙,腰腹,肩膀,都在微微顫抖,剩下的肌膚被藏在鬆垮的衣物裏,她看不見,她只知瀟瀟很痛苦。但那怪不停下,怪不是人,哪有憐憫之心?她愣愣地注視著瀟瀟被那幾下極重的搗弄激得觸電般後仰,又被拽回,聽到一聲她從未聽過的驚。
一黏膩的血夾雜著濕從口出,蔓延到蒼白發抖的大,也沾到那怪粉白的衣襬上,很快便暈開,像朵鏽跡斑斑的花。
恍惚間她看見瀟瀟睜開眼,那雙眼中有痛苦,有迷茫,但很快又閉上了,仿佛從未睜開過。
怪扣住瀟瀟的肩膀,緊緊抱著,說了句話,能讓繡墨聽見:
“妳不走,實在煩人。妳與他不會有結果的。”
“那你,你又有什麼結果呢?”
那怪注視著瀟瀟的臉龐,話語裏隱隱透著輕快與滿足:
“他最不會忘記的人,就是我了。”
“你……他知嗎……?”
怪沒立刻回答她,或許它並不是個多言的鬼,也或許它不想跟無關緊要的人說話。它自顧自地一下下輕撫著瀟瀟的背,又按著他的腰腹,看著是安撫的動作,但被侵害著的人仍是顫抖,甚至微微踡縮,弓著腰嗚咽幾聲,像是冷。
再無人說一句話,不知何時空氣中的雨水氣味消散了,瀟瀟平躺在床上,床單整潔,他也好好穿著深色的裏衣,看著與剛被安頓在這兒時一模一樣。
繡墨艱難地爬起來,再度坐在床頭,近乎脫力。她盯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的瀟瀟,想到那縷緩緩淌下又沒入衣襬的血,神情怪異。
他受傷了,他血了。
屬於女子的柔軟的手,被她浸在冰冷的水裏,撥弄幾下又抽出,泛起些淡淡青色。她用這雙手挑開他深色的衣襟,未看到血痕,又輕輕攏上。她沒意識到自己的手已與那忽然消失的鬼別無二致,怕驚擾昏睡的人,極輕地按上他的雙,自己擠入被分開的間,將人衣褲解開 ——那雙跟她剛剛見到的相同,她不會看錯的。
濕潤的手在光的上留下水痕,泛著瑩瑩的亮。薄薄一層膚底下是熱的血肉,少了這層阻礙,他們可算是骨血相?
她尋到那緊閉的口,尚且濕潤的手指不曾猶豫地徑直往裏探去,雙眼死死瞪著那張平靜的面容,想找出點細微的變化。
她不像是繡墨了。
口半絲血跡也無,腸肉緊致阻,不像是被弄過,可真沒留下蛛絲馬跡麼?
沾了水的手指也無法再深入,她隨意抓取了一盒藥膏,抹在指尖,就著化開的擠進兩指,眼前不斷閃過那一紅艷艷的血。
她從不是個嬌弱無力的女子,常年習武讓她有著跟平常男子一般大的力氣,指上也有層薄繭,此時這糙的感覺被放大數倍。她忘了去想瀟瀟是否會難受,徑自以二指強地分剪著肉,轉動手腕,尋找著方才被那怪弄出的傷口。
他受傷了,他到底傷在哪兒?我怎會找不到呢?我分明看見……
他與我怎可能沒有結果?
他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