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好天氣,晴空萬里,衹有無夢樓颳風下雨兼打雷,烏雲密佈團團飛。
天象詭異,定有壞事——其實不然,原來是風雲雨電四人又聚到一起,在無夢樓設宴看景。
半花容把一切都準備得井井有條,備下佳餚的同時,也擺幾壺好酒,就待好兄弟們上門了。他邊皺眉聞著這酒味兒,邊想: 酒這種東西真是奇怪,餐桌上總能見到它,人也總愛喝;可酒辛辣苦澀,喝完還會頭腦昏昏,是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呢?他也會喝,儘guan他覺得難喝,畢竟他想試試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就會好喝了。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覺得酒真是難喝。
風雲雨電出門都伴著風雲雨電,好天氣也會颳風卷雲下雨閃紫電;半花容看外面一派風起雲湧,估摸著人也快到了。
先到的是暴風君,可能是風chui的比較快。不過他是南風,他未婚妻傾天紅是北風,北風又比南風要來勢洶洶一點。不知有沒有什麼東風、西風?
暴風君帶來了熱心腸,他不顧半花容的阻攔飛進廚房哐哐當當火速zuo了幾盤菜擺上桌,並十分開心地說半花容次次這樣辛苦,自己來幫幫忙。嗯嗯,這位要結婚的好男人最近在苦練廚藝,見到鍋碗瓢盆就要上去lou一手,實不愧對他溫柔體貼的南風之名。
再來是佾雲跟瀟瀟,他們兩個經常一起到,不知dao是誰去找誰還是路上碰巧遇到,然後結伴而行,或許喜歡打歌的會有很多話聊。他們也帶來了熱心腸,一發現暴風君把那幾dao菜端上就立馬衝進廚房看看鍋碗瓢盆各色調料是否還安穩: 無他,衹是暴風君真的經常不小心放太多調料,手腳也太不熟練,有一次甚至將好好一口鐵鍋給敲出大dong,火苗竄了三尺高。在那之後半花容再也不答應暴風君一同準備食材的請求,誰想這傢伙走的飛快,每次都在最後關頭衝入廚房。
半花容看他們個個如此熱心,感動到用lei絲小手絹caca眼下不存在的淚水;他聽說有個五人小團體叫鼎爐分峰,每次聚在一起就吃白水煮青菜,相較之下自己的兄弟們實在是太好了。
人全到齊,終於不再颳風卷雲下雨打雷,無夢樓恢復了陽光閃閃有點曬人的好天氣。
桌上擺太多菜,簡直像在吃席。半花容zuo的那幾dao菜明顯比暴風君急匆匆整出來的一堆紅艷艷火辣辣的東西要色香味俱全得多,雖說他們四人口味不同,半花容也都盡量滿足。至於暴風君的紅艷艷……大概是拿好兄弟試毒,傾天紅偏愛紅彤彤的辛辣口味。
暴風君跟佾雲兩人邊飲酒吃菜邊聊著天,瀟瀟衹埋頭吃喝一句話不說,半花容則是笑瞇瞇盯著他們看,偶爾也說上幾句。大家聚在一起,其實什麼話不說,也很開心和睦。風雲雨電四人當初結義是因他們志同dao合,也是因為他們各有各的mao病,mao病撞到一起,說不上是好抑或不好。
酒過三巡,暴風君和佾雲還是清醒得很,瀟瀟在灌了兩小杯酒後就迷迷糊糊快要睡去。他應該不大會喝酒,但每次都會喝一點;有時兩杯倒,有時三杯倒。於是,他也每次都會被好心的半花容留在無夢樓醒醒酒,完事再自己變成紫色光點飄回去。
這次跟往常一樣,幫半花容收拾完後四人互相dao別,分不清南北西東的瀟瀟被半花容帶進房裏安頓好,昏頭昏腦暈過去了。
半花容很開心瀟瀟每次都醉倒在無夢樓,這樣瀟瀟就可以多留一會兒,多陪伴自己一段時間。他坐在床邊看瀟瀟睡著的模樣,蒼白的臉上有醉酒的紅,瀟瀟平常不會臉紅,害羞了也衹是別過臉不看人。半花容想,要是他能一直醉著,一直在無夢樓中就好了。
瀟瀟的酒跟佾雲他們的不同,是半花容故意換的烈酒,喝下得躺上好一陣才可清醒;若被發現,真不曉得該怎樣解釋。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白天變黑夜,瀟瀟從軟綿綿粉nennen的床上悠悠轉醒,腦袋依然有些脹痛。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愛喝又辣又苦的酒,卻又問不出口;他喝呀喝呀,衹感覺這東西沒有一點好處,還讓他白天睡了晚上睡不著。但四人相聚總要飲酒,半花容總為他倒上滿滿一杯,不好推辭,他便牛飲灌進肚裏。結果就是,他次次都要無夢樓之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