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訝異半花容怎麼忽然抱上來,他避無可避。半花容是溫的,可相擁時的感覺與暴風君並無不同,鼻尖縈繞半花容上麝香跟肉桂的香氣,瀟瀟不討厭卻也不喜歡這味,再怎樣甜膩的味在此處都是陰森可怖。
半花容忽然湊近,將臉埋進瀟瀟側頸,若非雙手還緊握著瀟瀟蒼白的指尖,這看起來是個擁抱的動作。
半花容神色癡癡地叫瀟瀟的名字,卻不是要將人叫醒,那聲音細小輕柔,像是夢囈。
半花容走近他時那電擊頻率更大,直直給他激出一聲悶哼,他推開半花容,反被抱住手,那手是熱的,跟暴風君不同。
“瀟瀟,你怎樣了?為何在發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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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容輕搖他幾下,見他沉沉睡去,便不再隱瞞,掀開虛虛遮掩下的衣物,無言觀視那一片狼狽不堪。
瀟瀟張口,體內那力勁突然上昇,往更深處去。那電已讓他雙酥軟無力幾乎失去知覺,現在竟在他小腹裏迴旋攪動,他痛到往後撞去,卻被半花容扶住後腦,緊緊環抱。
暴風君立於黑暗中,五官平靜,連嘴都沒動一下——死人怎會動嘴呢?死人也無法害人,無法折磨人——可活人可以,活人還可利用死人自己想卻不敢的事。
“你為何一直在發抖呢?”
“放開。”
瀟瀟感到一隻手撫上他的心口,再是胃,然後輕柔地蓋上微微抽搐的小腹,一陣溫到有些燙了的感覺從手掌蓋住的地方傳來,電被引導著慢慢下,行至那塊被作弄許久的地方時忽然猛的一擊,瀟瀟猝不及防又達到高,發出一聲驚,隨即暈厥過去,腦袋無力地垂在半花容肩頭,蒼白的膚色襯得眉眼烏黑濕潤,幾滴汗珠晶瑩。
瀟瀟不記得他上次前來是什麼時候,他不期望半花容來,現在尤其不想。
他纖長的手指在瀟瀟間劃弄幾下,忽然呵呵笑了,在瀟瀟耳邊呼出熾熱的氣息:
“很難受麼?是哪裏難受?我為你療傷,馬上就好。”
長長的衣擺掩住赤而狼藉的下,然後便消失不見。
“我已許久未見過你,我十分想念你,瀟瀟……”
他忽然想到暴風君折磨自己時從來都是在他後。
“呵……他認為是你的,足夠了。”
餘電時不時刺激肉,一直咬著那點不放。瀟瀟姿勢怪異地靠在上忍耐著,面色紅,雙眉深蹙。
“我?是誰的呢?”
“暴風君,你的太過火。”
“瀟瀟!我來看望你,我放心不下……你看著好虛弱,有哪裏不適?”
“瀟瀟,瀟瀟,瀟瀟……”
也許,他衹能信任半花容。
半花容見他縮在一旁,急忙走來,似在觀視他的狀況。雙手按上瀟瀟肩頭,半花容面憂色:
後傳來一陣笑:
“我別無他意,我衹是想來看看你,你……”
半花容的聲音很輕很遠,那分明在他耳邊,他已開始暈了。
又是半花容。
“可要給我好了……若你是女子,衹怕已經……”
這實在是讓人難受的笑話,除他之外,也沒人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