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恋痛的。
在我的世界里,疼痛是能让我意识到自己活着的唯一方法。
我zuo过很多会让我痛的事,肉ti上的疼痛会让我觉得舒服。
但我从不敢有任何心理上的疼痛。
我没有在意的人,除了颜良。
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在乎颜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细说我也说不清了,我的生命里只有颜良,我会刻意的忘记幼时的不悦和惨痛,我更多的想记住颜良对我的好,对我的爱。
我和他像两genrong化的蜡烛,交rong在一起,永不分离。
还记得第一次我想玩sm,他皱着眉问我为什么,我说我喜欢。
他问我为什么喜欢,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我说不是,是因为它让我痛。
他不说话了,我看到他握着pi鞭的手紧了紧,像是在下决心。
“就这样试一次,好不好?”我抱着他的胳膊求他,他从来都拒绝不了我这样,就答应了。
可他看到我浑shen鞭痕的时候红了眼眶。
“痛吗。”他问我。
其实他没用力,只是红了一层pi,我没感受到什么。
但我说不出一句话,我说不出我很爽。
我第一次觉得,疼不能让我开心,会让我难过的要死过去了。
“一点都不,我不喜欢这样。”我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你喜欢的话,”他顿了顿,“我们可以接着来。”
但他一点都不想,可如果我想,他就会zuo。
“不要,我讨厌这样,我们普通zuo好不好?”我很讨厌那样,所以我说了不。
“好。”他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
其实我时常认为,我们两个在一些方面是一样的。
可以为了对方的心情放弃自己的心情。
有一次我们大吵一架,原因是我说你能不能为你考虑,不要只为我考虑。
他气得把我画的画砸了,我也气得半死,索xing一人一屋冷战。
那天晚上我听到隔bi不断按打火机和开啤酒的声音,他也许也听到了我不断按打火机开啤酒的声音。
那一晚我可能抽了我一辈子抽的薄荷味的万宝路,到最后咬碎爆珠的戾气也没了,只能狠咬,但把嘴咬破了。
我气得把喝空的易拉罐扔了过去,我没想到这东西发出的声音那么大,我估计他都听到了。
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索xing疯狂扔,扔到不小心把没喝完的扔了出去,洒了一地的酒。
指间的烟还未熄灭,猩红的一点光亮好像要把黑夜点燃。
我把烟按灭想靠在那面墙的旁边,因为那样我也许离他很近。
因为他那屋四面墙只有一面没放书柜,他只能靠在那,他不是一个会坐在床上抽烟喝酒的人。
我本来想走过去,但我一站起来脑袋发晕,眼前发黑,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庆幸地上有一层很厚的地毯,听不到什么声音,他听到肯定要过来,然后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满屋的烟酒味,好狼狈。
虽然我们见过对方无数次的狼狈,但现在,我认为我们都不想被看到对方狼狈的一面。
他说我可以在他面前永远脆弱,但我现在不想,我一定要让他知dao他也要考虑自己。
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坚不摧,能为我挡去所有的伤害,尽guan他自己遍ti鳞伤。
但他怎么会在乎,只要我过得好就够了。
我可以说是跪着走到墙边然后靠住那堵墙的,我chuan了口气,用手机砸出动静。
长短长长,短长,长短,短长短短,短短,短长,短长,短短长。
其实后面我敲不动了,我现在觉得手机都很沉。
短长长,短,长短,长短长短,短短短短,长长长,短短长。
对面传来有规律的敲打声,我知dao他听到了。
然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到了他发的信息。
【Ntsfftsf:客厅,可以吗。】
我被手机的光晃得眼睛疼,眯着眼睛回了个可以。
然后我颤抖着起了shen,推开门,走到客厅。
我也看到他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