燐音把男人的手臂和脚用锯子锯下来,挨个装好在塑料袋里,又打开淋浴蓬tou,把洁白瓷砖上面红色的血迹都冲进排水口,一彩捂着腰上的伤口看着他zuo完这一切,半响,犹豫着开了口。
“哥哥……”
“你还好吗?”燐音把锯子丢在一旁,转过shen来跪在他shen边查看伤势。
所幸刀tong的不深,但依然是个可怖的伤口,血ye汩汩往外liu着,浸shi了衣服。
“怎么办,哥哥,父亲死了,其他族人们很快也会发现的……”比起自己,一彩看着远chu1装着尸ti的袋子,眼神闪烁着。
“那就跑吧。”燐音捡起了地上的锤子。
“不行的!哥哥,逃避是不正确的,如果哥哥回去好好和他们解释的话,教徒们一定会原谅——”
哐。
一彩的话戛然而止,他像断了电的玩偶,直直地朝面前倒去。燐音接住他,从包里取出了绳子。
抱歉……他把尸ti丢进冰箱排列好,用铁链把冰箱封住,抱起昏迷的弟弟走了出去,外面已经黄昏了,行人基本都回去吃晚饭,街上没有什么人。
我只是想保护你。
把一彩放在shen边才能更好的保护他,燐音是这样想的,一彩的想法不重要,弟弟不guan长多大对他来说都是需要保护的小婴儿。
一个婴儿能懂什么是正确吗?他只会复述邪教徒们刻印在他脑袋里的纲领罢了,婴儿是弱小无助的。可怜的一彩,家人的义务是有必要把你救出来的,这个坏人就让哥哥来当。
这也是正确的。
——
在昏迷的梦境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大家日复一日的穿着同样的衣服,zuo着同样的事。偶尔有几个成员上吊或者自焚,尸ti就留在大厅,等快臭了才有人去清理。
“他们只是去了更好的地方。”
其他教徒这样跟他解释,“zuo了正确的事,就能得到正确的幸福。”
“一彩的幸福就是听燐音大人的话,辅佐他,成为你哥哥的影子。”
“抛弃掉那些自我的想法,为燐音大人活着就可以了。”
zuo正确的事,得到正确的幸福。这就是他被教育的事。
可是对哥哥来说什么是正确的和幸福的呢?他很笨,想不出来,哥哥对教会的感情似乎并不深刻,连带着对他的关爱都好像只是义务一般。
义务……吗?
“虫子又不吃东西了,哥哥能教我怎么zuo新的饵料吗?”
纸箱子里的昆虫王国被端出来,燐音不太喜欢那些冰冷光hua的节支chu2感,教会给他们的玩ju大多数都是刑ju和死物。因为好玩给养的兔子,等白白胖胖无忧无虑的时候就当着面杀了丢垃圾桶里,一彩想去翻的时候被燐音抓着手离开了。这次因为怜悯或是什么不杀他们,下次被拿去活祭的人可能就是一彩了。
所以一彩的chong物换成了呆板无趣的昆虫,他也当作宝贝一样建立的一座王国。
燐音看着箱子里整齐划分的领地和树叶树枝jing1心搭建的场所,可惜那几只甲虫都怏怏的,毫无生机的样子,在tui上还爬满了其他不知dao的寄生虫,下次得趁一彩睡着了把那几只丢掉才行。
“……抱歉一彩,哥哥暂时也想不出办法,先放在旁边,我会让其他人来帮忙看看的好吗?”
“好。”
小孩乖乖地合上纸箱,在窄小的卧室里,堆积着大量的垃圾和书籍。书上的内容很少,只有一些关于他们家族历史的信息,教会里的人排外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上次有个女人因为藏了点外面的零食回来,在一顿毒打之后被关了快半个月才放出来,出来后jing1神已经差劲到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还得了很严重的厌食症。
一出生就只能生活在这样地方的一彩太可怜了,他抚摸着一彩的tou发,后者乖顺的像只绵羊坐在那里看着他的举动。
他把一彩牵到卧室的监控死角里,这里没有人听得见看得见他们在zuo什么。
“一彩,后天又是集会了。”
“嗯,我知dao。”
教徒每个月一次的集会,带领他们前往至高无上领域的机会,说的好听,不过是父亲他们为了排除异己巩固思想弄出来的血腥仪式罢了。
上个月死掉的那个男人……一个长相普通,有些秃ding,有些啤酒肚和颓废脸色的中年男xing。在集会上疯癫地喊着不明所以的话,最后被燐音一刀钉死在了大厅的门槛上。
他的手还能摸到冰冷的肌肤chu2感,用链锯分尸时的血ye溅到他shen上,耳边狂热教徒们的互相祝贺声:太好了,我们又有一位朋友去往了美丽的新世界。
一彩垂着tou把仪式最后的银制qi皿端上来,每个教徒都兴高采烈地分享着尸ti与喜悦。他握住了弟弟冰冷的指尖,强打起jing1神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这都是为了让一彩免于成为祭品的下场,为了一彩能够活下去,其他人死再多都无所谓。
“一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趁着集会。”总是躲藏没有办法的,得在邪教把一彩的人格彻底扭曲之前带他离开这里才行。
“出去……?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生活是不对的,一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