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阳光通过墙,像树干的枝丫伸了进来,跟着一起传到工厂里的还有警笛声。一彩从来没有听过那种声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僵停在了原地。
尖锐的针扎穿伤口两边的肉,强烈的痛感让他的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好在燐音绑他绑的很死,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要在绳索下挣扎到被勒断开,当燐音终于停下动作的时候,一彩已经被眼泪口水鼻涕糊了一脸,把他口中的布料取出来,延迟的惨叫才在车里响了好一会。
跟着重物一起撞击倒地响起的声音是一彩的惨叫声。
“没关系的哥哥,我想哥哥这么一定是为了我好。”他平静到好像被绑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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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还带着犹豫,因为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过外面了,说到底,两个小孩子,两个参与过杀人的小孩子,跑到外面去又有谁会信他们说的话呢。
“我不讨厌哦,我在哥哥的胃里被消化,作为养分到达哥哥的每一,自此哥哥每次的成就都会有我的功劳,我到了真正的去辅佐哥哥,永远和你待在一起……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车不知开了多久,一些血因为车的震动在座椅上的到都是,烈的血腥味也刺激到了前座的人。车开进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燐音伸手打开黄的车光,看向后座捂着伤口的一彩。
“哥哥现在不就是在保护我吗?”
一彩有些不安地抱住他,“我只要和哥哥待在一起就行了。”
而巨大的爆炸声把他震的耳鸣了好一瞬,热浪从房间里涌而出,几个教徒在一瞬间就被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一彩听见哥哥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他把一彩脏兮兮的脸干净,给他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一彩挤在小小的车后椅上,脑袋靠在哥哥的大上,每一次呼都因为扯动腹的伤口而颤抖。
哦……原来我是被哥哥绑架了。他后知后觉,扭动着子换了个姿势,把被压麻的平放在座椅上。
“因为没能按以前承诺过的,保护好一彩。”
那一彩呢?他怔怔地看着起火的工厂,烟从烧焦的屋冒出,把天边染出火烧云。而医生们只是简单将他判断成受伤应激,以后世界上会少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兄弟,但是不会有任何人知。
凄厉的叫声从旁边传过来,一个几乎被掉半边子的教徒疯疯癫癫地冲了过来,“我们需要您!带我们——带我们去往没有痛苦的地方——”
一彩突然激动起来,啊,忘了可怜的一彩从来没有接过外面的事物,在这个时候害怕也是正常的。
因为化掉的眼珠没有分清两兄弟吗?燐音在那一瞬间感觉画面都停止了,直到感到自己被一双手拉了出去,有外套披在他上,手电筒的线打过来,他有些难受地眯起了眼睛,矿泉水被到他手里,有温柔的女声在安他,已经没事了,之前折磨过你的人都不在了。
你把带着重伤还不去医院,浑上下被绳子绑住,毫无尊严地躺在车后座上的行为称之为保护的话……
一彩茸茸的卷发在他手里好像变成了一滩粘人的海藻,他答非所问,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人,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说辞。
用打火机给针消毒之后,他开始给一彩合伤口,因为一彩是黑,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只好选择这样的方式。
摸着一彩茸茸的卷发作为短暂的安,卷发勾着手指又下去,即使知得到的答案同之前如出一辙,他还是忍不住问一彩,究竟为什么要听从邪教的安排。
“嗯……也许是吧,把我分尸后炖成大锅汤,然后喂哥哥吃下去。”
哥哥牵着他的手在火场穿梭着,躲过四乱闯的教徒和倒下的燃烧废物,撬开之前偷偷挖出来的墙。
“哥哥为什么要歉?”
“你可以忍住的,对吧?”燐音把针对准了伤口询问,一彩能清晰的感受到带着热气的针靠近了自己的肤。他惨白着脸,咬紧了嘴里的布料点点。
“我们到底要去哪?哥哥。”
有必要待在这里受折磨……虽然我也不清楚外面究竟变成什么样了,但是哥哥和你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一彩的。”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哥哥在驾驶位,清洗过好几次之后的消毒水味留在他上,一彩了鼻子,问哥哥这是在什么?
“别怕,跟着哥哥走就可以了。”他又用力拽了一下一彩的手,想把他拉过来。
“我们要去哪?”
“那群疯子肯定很快就会找过来的,就算他们不来警察也会查到的,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您不能走!”
“为什么你会觉得被绑架的人还要通知其他人呢?”
一彩皱着眉,从痛苦的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死,腹的伤口了一些简单的理。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躺在车后座上。
“不去和椎名前辈说一声吗?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他找不到人的话可能会担心……”